他的嗓子眼很细,咽了半天都咽不下去,只能将药片含化了才能吃进去,他被苦的皱眉头,昨夜哭红的眼睛好像又泛起了水光。

季肆风坐在床边看着他,眼里不忍,拍了拍他的后背从抽屉里掏出一颗奶糖喂给他,轻叹了声:“真是娇气。”

让他无可奈何,omega这么娇弱,却好可爱...

江语喝牛奶的时候很乖,唇瓣上泛着水光,就是香甜的小果冻。

季肆风意识到自已在想什么,他眸光暗了暗,心里骂着自已是畜生。

江语才十九岁,年纪还小呢。

“额头上的伤,谁弄的。”季肆风问。

“我告诉你是何念琛打的,你要怎么办?”江语软乎乎的抱着被子,凑近他,更像是窝在了他的怀里似得:“说呀。”

季肆风的背脊挺直一僵,他掏出一根香烟,直接点上,呼出雾气,嗓音暗哑:“他动你了?”

“好呛...”江语焖咳几声。

季肆风将烟掐灭:“就算他打你,你还喜欢他么。”

江语疑惑:“为什么这么问呀?”

“如果你不喜欢了,”季肆风将香烟在指腹尖捻灭,眸光暗沉,缓步走出房间,沉声道:“那我就杀了他。”

alpha的语气轻飘飘,好像弹指间在决定一只蚂蚁的生死。

因为就在这一瞬间,他甚至都将何念琛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如果不是因为江语喜欢他,这个人绝对不可能在世界上多呼吸一秒钟。

季肆风这个人沉稳狠厉,不善言辞,一向做得多,说的少。

江语顾不得别的,跌跌撞撞起身圈住了男人的腰:“季肆风,不要走好不好?”

声音软糯糯,撒娇似得在季肆风的心里挠痒。

“我还有事。”

说完,季肆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室。

他怕自已多待一秒就会心软。

江语鼓鼓嘴,他摸了下自已后颈的腺体,还有两个月,季肆风到时候一定会标记自已的。

看你到时候怎么跑!哼。

江语也不再追上去,他吃了药困的眼睛睁不开。

睡到下午,他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他要打包下自已的行李搬过来!

他要和季肆风同居!

日久生情,先睡后爱。

只要是季肆风住的地方,衣柜里一定都有自已尺码的衣服,他是少有的男性omega,样貌更是漂亮雌雄难辨,随便套上一件白衬衫都能穿出矜贵小少爷的模样。

换好衣服开门,是从老宅里赶过来的佣人张嫂正在厨房里做饭。

“江少爷您醒啦?季总吩咐我给您做饭,您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太阳都下山了,正好做晚饭。

张嫂的手艺很好,江语的胃不好小时候总是胃痉挛,需要精心养着。

上辈子也是,张嫂精心做了饭菜送过去,但其实食谱都是季肆风定制的,怕他胃痛。

“不用啦,我晚上要出去一趟,先不吃啦。”

他想赶紧去收拾行李呢。

张嫂一脸为难:“季总工作忙,一时半会回不来,他交代了让您按时吃饭的,您要是出门的话....”

她一个打工人也很为难。

尤其是打量着江语的身板这样消瘦,她在季总身边做饭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季总身边有omega,高兴坏了,生怕自已伺候的不好。

“您做点醒酒汤吧,季肆风应酬多。”他笑盈盈的交代了声,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出门了。

季肆风在京城现在炙手可热,手眼通天。

自已去哪里都逃不出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