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 ”之类她不懂的字眼。

她的嗓音很好听。像去年夏日,外公带她去山里的溪谷钓鱼,清澈的泉水汨汨流经岩石,发出的泠音。

旁边的陈慕齐不耐烦地打断她们:“喂,先别忙,说清楚孩子到底要怎么办?你别想这样一走了之。”

陶臻臻身形一顿,转过来怼他:“当年一走了之的可不是我……”

这两人年轻气盛,还未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又相看两厌,把孩子当作刺伤对方的利器,一点情面都不留。

陈慕齐尴尬道:“你能不能要点脸?请你同学走了再说?”

“我有什么见不得了呢,整个大学都知道我遇到负心汉,未婚生女,休学一年……要不是我去年就可以毕业了……”

陈慕齐被她这不阴不阳的语调彻底激怒,说了一句最能刺伤女人的话:“我又没逼你和我上床!……”

这一刺见血见肉,陶臻臻嘴唇一下子就白了,抖索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慕齐说出口来也知道这话过了,但他也不想道歉,索性自己坐一边。生闷气。

屋子里恢复安静,陶安之还来得及透口气,就听见白衬衫的女人说:“臻臻,我先走了。”

然后她转过身,正好就瞧见了开了一条门缝的陶安之。

后来许多年后,陶安之每每回想到这里,都会非常庆幸她当年开了那条门缝。

她后来对言蹊了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后,猜想她当然是真的想告辞的,因为她是那样进退有度有礼有节的人,且相当注重别人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