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纪瓷的声音有些哽咽,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很丑。”

靳舟望没有理?会她的话,他抓住纪瓷试图藏起的手腕,动?作强硬又不失温柔。

指尖抚过以前的伤口,温热的触感传来,有些痒。

“疼吗?”靳舟望问,声音是纪瓷从未听过的柔软。

纪瓷别过脸去,披散的长发垂下?,遮住了她的表情?。

“与你无?关。”

她的身体?还处在极度的疼痛中,不想?与他多?言。

靳舟望看着眼前纪瓷强忍疼痛的模样,当下?反应过来,她这是躯体?化又复发了。

心脏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靳舟望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他小心翼翼地将纪瓷揽进怀里,力道渐渐收紧。

“对不起,我来晚了。”靳舟望嗓音低哑,他用手轻轻拍着纪瓷的背部,似安慰。

“不是明天才来吗?”纪瓷问。

靳舟望原本计划明天乘坐飞机前往冰岛。

“临时改了主意。”

“想?早点?见你。”

心口一颤,纪瓷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药吃了么?”靳舟望放心不下?。

即使是第二次面对纪瓷躯体?化,他依然没有任何经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样才能缓解纪瓷身上?的疼痛。

无?力感涌上?心头,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遇事向来冷静自持的靳舟望,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绝望、无?奈,各种情?绪翻涌交织在一起,不断拉扯着他的心绪。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陪伴她,陪她熬过这一段难耐的时刻。

“吃过了。”纪瓷点?了点?头,疼痛感减轻了许多?,药效起作用了。

得?到这个回答,靳舟望心里那颗高悬的心这才落下?几?分。

这间套房还住着林佳佳,不太方便,思索再三后,靳舟望还是决定将纪瓷带回自己房间,他的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一把抱起。

纪瓷下?意识地揽住靳舟望的脖颈,脸埋进他的怀里,闷闷的声音传来:“去哪里?”

“去我房间。”

话音落下?,靳舟望稳稳当当地抱着纪瓷,大步流星走向门口。

过了几?秒,纪瓷很轻地点?了点?头,她闭上?眼睛,任由心脏钝痛发作,鼻息满是靳舟望身上?的味道,令她莫名?心安。

......

第二天,剧组没有拍摄任务,大家都在酒店休息或者去周边游玩。

昨晚后半夜,纪瓷的躯体?化才结束,伴着余悸昏沉地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被太阳照到的床头稍稍显露出暖和的温度。

纪瓷今日?没有任何安排,在靳舟望的提议下?,两人自驾前往埃亚菲亚德拉冰盖火山附近,去看塞里雅兰瀑布的日?落,那里被称作全冰岛最美的日?落点?。

驱车六小时,抵达当地时恰好接近日?落。今天游客稀少,从远处望去,只能看见零星的游客穿过巨大的岩缝,站在瀑布后面。

纪瓷和靳舟望一同?走向瀑布时,耳畔传来轰鸣的水声。

远处,促然截断的山崖顶端倾斜下?几?段水帘,乍看之?下?,在宽广的路面上?显得?平淡无?奇。黄昏落到那样的岩壁上?,傍水而生的彩虹显得?朴素。

“地上?湿滑,小心。”靳舟望侧头看了一眼纪瓷。

“嗯。”

傍晚的风吹起悬崖边的苔味,悄然吹过耳边的发稍。水雾扑面而来,纪瓷停下?脚步,她闭上?眼睛,唇角微微上?扬,感受着水汽带来的冰凉温度。

过了几?秒,纪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