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雁眠云的眼泪已经滑过眼眶,掉在雁松尘的手臂上。

雁松尘忙不迭伸手抱住他,“父亲一直都是这样,但这不怪你,你们两个的隔阂是日积月累下来的,需要慢慢解开,不急于这一时。”

彼时雁眠云已经啜泣到发不出任何声音,他静静伏在对方的肩头,目光偶然落在雁松尘脖颈的纱布上,脑海中回忆起之前未问出的问题,他不紧不慢地松开对方,敛起表情认真发问:“……哥哥,你为什么会突然躺在医院?你在伦敦到底经历过什么?”

雁松尘长舒口气,语气平淡,“最近伦敦不太平,发生恐怖袭击是常有的事,以至于我在商务谈判的时候,就被突然袭击,最后还是父亲放心不下我,才破例让我搁置手头的案子,回国接受治疗。”

“那你还走吗?”雁眠云的眼神里尽是恳求,他似乎真的很害怕失去雁松尘。

病房里的氛围越来越沉寂,无论雁松尘选择缄默多久,他都愿意耐心等待一个答复,可越是这样,积攒的不安就越是躁动。

正当雁眠云以为自己的心理准备已经非常充足时,但没想到雁松尘接下来的话让他的表情彻底失控“还有些收尾工作需要我去处理,我明天下午就会飞回伦敦。”

他的眸光逐渐黯淡下来,他想努力克制内心的冲动,不让自己说出后悔的话。可他现在完全做不到不挽留对方,“为什么?哥哥,你其实可以让别人替你去,如果实在不行……我去给爸爸说,我陪你去。”

“这件事谁都可以出面,唯独你不行。”雁松尘的温柔表情瞬间被严肃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