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眠云无奈地叹口气, 他扶着腰往门边走, 可他越靠近眼前这道门, 外面零碎的声音就听的越清楚。

他不禁扬眉心想不对劲, 旋即他小心翼翼地抬手把门拉开一道缝隙, 然后凑在门缝中观察外面的情况。

映入眼帘的是位穿酒红色鱼尾裙的女人,对方的黑发披肩,长相贵气明艳,甚至对方的眉宇和顾言深有几分相似, 对方立在皮椅边, 用白皙的指尖擦过桌沿。

只听女人敛起神情,不紧不慢地张开红唇说:“言深, 你平时做什么,我都没有资格管你, 但你现在居然敢把人带到办公室里乱搞,你是不是有些肆意妄为了?”

站在窗边的顾言深始终低头翻看手中的文件,完全不给女人任何脸色。光亮照在顾言深的身上,显得他格外温柔,可对方说出口的话却又不近人情,“随你怎么想,我都无所谓。”

“顾言深,你就是这么对我说话的?”女人的脸上攀附起怒愠,语气愈发激动,“你是不是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立场?我可是你的亲妈,难道你也要帮着那个男人来对付我?”

顾言深慢慢合拢文件,淡漠地抬眼看向女人,“麻烦你小声点,会把他吵醒的。”

倏忽之间,雁眠云眼前掠过红色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忽然从他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他被吓得立刻关上门,把耳朵伏在门边聆听外面的动静。

“顾言深,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们顾家果然都是凉薄之人。”女人的声音停歇几瞬,便继续响起,“好,今天谁也别想好过。”

正当雁眠云困惑为什么声音突然消失时,身前的门把忽然响起剧烈的震动,他下意识后退几步,然后死死盯着这扇门。

“你到底闹够没?”顾言深冰冷的声音瞬间出现,门外的动静也随之消失,“你几年都不回几次家,我和顾宋茗从小都没怎么见过你,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也不会出现。如今我们早已适应你不在的日子,你却贸然出现,还企图用血缘关系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今天突然出现在公司,不就是想拉拢我,帮你拿回那些股权吗?你以后也没必要跟我拐弯抹角,因为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感情。”

雁眠云听到这里,他的心居然意外的有些沉重,他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五味杂陈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没想到顾言深也有声嘶力竭的时候。

正当他思考该怎么安慰对方时,房门被轻轻打开,又被缓缓关上,随着脚步声愈发靠近,他的心也不由得抓紧。

对方掀开挡住他脸的被子,神情万分疲惫,“眠眠。”

顾言深俯身抱住他,右侧脸颊还有些泛红,对方双手不自觉收紧,就像是要把他揉进骨髓深处,“……刚刚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嗯……”他回抱住顾言深,尽量用对方能听见的音量说:“但你别想太多,你没有错,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所以没有是非对错之分……你也别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这样会很累的。”

“好,我只听你的。”顾言深蹭过他的颈窝,伸手为雁眠云揉搓酸软的腰肢,“那我们先不提这些。”

“昨晚是我太过分,让你受累,眠眠,你的腰还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雁眠云忍不住朝对方的肩头捶两下,撇着嘴道:“某人昨天下手没轻没重的,我现在嗓子都哑了,你说该怎么办?”

“你罚我吧,眠眠。”顾言深拉着雁眠云的手,放在自己的choker上,“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他当即勾住对方的choker,让其倒在床上,他跪坐在顾言深的腰两侧,俯身撩开挡住对方眼睛的额前发,然后轻轻吻在眉心,“我想让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