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人先是上前查看对方的情况,可他的手刚要放在顾言深的鼻下,就被对方猛地抓住手腕。
“出去。”顾言深的语气冷淡至极。
雁眠云不可思议地看着躺在冷水里的人,他忙不迭夺过对方手中的刀,然后颤抖着声音说:“你拿刀干什么?”
顾言深的脸上有些涨红,他用力推几下雁眠云,旋即吃力说:“眠眠……你先出去,我会跟你解释的。”
“我帮你打医院电话”雁眠云虚脱着想要从衣服口袋里拿手机。
下一刻,顾言深不轻不重地说:“我现在处于易感期,医院也没有办法。”
雁眠云不再说话,他转身出去放下手中的刀,然后又从衣柜里拿出浴巾。
他完全不听顾言深的拒绝,等他把对方从浴池里裹着扛出来时,灼烧的感觉贴在他的身上,让他有些寸步难行。
“眠眠,你不能靠近我。”顾言深又说。
雁眠云当即反驳,“没关系,我是beta,你影响不到我。”
“可你会影响我。”
此话一出,雁眠云的脑袋当即宕机,他一个不注意直接让对方跌落在地。
他本能想要俯身靠近顾言深,好在尚存的理智让他远离对方。
“我该怎么帮你?”雁眠云梗着脖子问。
顾言深靠在墙上,呼吸紊乱,“你把我关在浴室里……等明天就会好的。”
雁眠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他从顾言深的床上卷起被子丢给对方,然后又从行李中翻出医药箱。
他本想在关门的瞬间把医药箱滑向对方,可他没想到自己的手太快,丢医药箱的手来不及收回,门先被猛地关上。
被门夹住手的人疼到不停翻滚,雁眠云憋着声音不敢让顾言深听到,于是他只能跪着身子把头埋进床上,无声尖叫。
没过多久,顾言深担忧的声音缓缓响起,“……眠眠,你的手没事吧?”
感觉有些天旋地转的人连忙回应,“我……我还好。”
他憋红脸又说:“不疼”
“那就好。”顾言深的语气明显放松下来,“你可以陪我说话吗?”
闻言,雁眠云叹口气,他走过去坐在浴室门边,他问:“你想说什么?”
里面的顾言深稍微挪动身体,靠在门上,两个人虽一门之隔,却又像是背抵着背,互相倾诉衷肠。
一夜过去,雁眠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唯一有意识的时候,是顾言深从浴室里走出来,俯身把他抱到床上。
迷迷糊糊之际,他听到对方的声音徘徊在耳畔,“易感期还没过,我能抱着你吗?眠眠放心,我不做别的。”
“嗯……”雁眠云无意识地回应对方。
但他不知道,身后将他抱住的人面露欣喜,仿佛顾言深多年来的期盼没有落空。
他们相互依偎,直到中午时分,雁眠云才缓缓转醒,他刚睁开眼就感受到自己的腰正被身后的人环住,对方平缓的呼吸吐在他的后脖颈上,让他特别不自在。
雁眠云想悄悄离开,可顾言深把他抱的很紧,让他没有挣扎的余地。
心跳越来越快,雁眠云甚至都能听见声音,他尝试叫过顾言深,但身后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翻身,强行控制彼此的距离,然后他再次开口:“顾言深,你醒醒。”
良久过后,熟睡的人依旧没有动静,尽管雁眠云不停摇晃对方,眼前人就像失去生息般,迟迟不能醒来。
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雁眠云忙不迭伸手抵在对方的额间,滚烫的触感迫使他迅速缩回手。
他用力挣脱顾言深的双手,他忽而想起对方昨晚浸泡冷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