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言深扬起笑容。
在此之后,雁眠云坐在外面的真皮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动报纸,以供消遣,而顾言深则坐在椅子上处理剩下的文件。
安静的办公室里时不时会进来一两个人,他们大多都是拿着需要签字批阅的文件给顾言深查看。
他们不动声色地扫过眼前这位冷冰冰的总裁,又悄悄看向被报纸遮住脸睡觉的雁眠云,他们无法想象这两个性格和行为截然不同的人,居然能共处一室。
“叮铃”顾言深手机里的三十分钟倒计时结束,他冷着脸挥手示意两人出去。
随即顾言深便起身靠近正在休憩的雁眠云,他缓缓俯身拿开对方脸上的报纸,并握住雁眠云悬在半空的手,温柔的声音随之响起,“眠眠,你醒醒。”
雁眠云睁开惺忪的睡眼,似乎刚才的事已经被他忘记,“怎么了?”
“对不起,眠眠,刚刚是我太心急,我下次再也不会这么对你了。”顾言深认真地说。
对方这番话,瞬间勾起雁眠云的回忆,他先是抬头看向墙壁的挂钟,距离之前恰好有半个小时零一分,于是他不可思议地回望对方,“你真是掐着表来的?”
“这不是你说的吗?”顾言深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对方似乎特别满意自己的行为。
一时之间,雁眠云竟被顾言深气笑,“我是不是应该夸你守时?”
“你会吗?”对方的眼中藏着几分期待。
他当即收敛笑容,语气淡漠至极,“你还是做梦去吧。”
宽敞的办公室内许久也没有声音响起,雁眠云试探着转眼看向顾言深,他后知后觉地开始反思自己说出口的话是不是太重。
毕竟顾言深的严重的焦虑症,如果对方真的因为他而发病,怕是得不偿失。
“那个……”他忐忑不安地低头同对方相视,“顾言深,你别多想,我刚才不是真的生气,我就是想让你听话些,所以才”
“我听话。”顾言深立刻回应,“可我总会控制不住地想要贴近你,想向你索取更多,哪怕你能给我的只有一点点,我也会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