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对方口中的他是谁。
“哥哥,你别这样。”雁眠云迟钝别开脸,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雁松尘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宝贝儿,我可以对你无限宽容,但唯独这种事我不能容忍。”
雁松尘的声音刚落下,对方纤长的手突然扣在雁眠云的后脖颈上,他下意识想逃离,但他的双腿似乎被某个东西控制住,就连身体也开始乏力。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俯身在自己的后脖颈处的轻舔几下,尖锐的牙似有似无地扫过柔软的肌肤,其仿佛是在等待什么。
“宝贝儿,你是不是忘了,你十岁的时候答应过哥哥,你的全部都属于我,任何人也不能觊觎、更不能触碰。”雁松尘的语气中竟藏着几分病态与阴鸷,“你不记得没关系,哥哥替你记得一清二楚。”
对方一字一顿道:“所有你不记得的,我可以帮你一一回忆。”
转眼之间,雁松尘将浑身无力的雁眠云轻轻抱起,往三楼尽头的房间踱步而去。
雁眠云被扔到软床的瞬间,他的脑袋开始发晕,他强忍不适,颤抖着声音说:“……所以那天你把我从医院带回家后,我身上的痕迹都是你留下的?”
雁松尘漂亮的脸上再度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宝贝儿,我似乎从未否认过这些事。”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后挪动,对方却无情拽住他的脚踝,把他往回带。
“这么说起来,这好像是你第一次清醒着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雁松尘的手逐渐收紧,让雁眠云面露痛苦之色。
“你……你想干什么?”雁眠云的这番话完全是在明知故问。
“听话,乖乖呆在这里,哥哥很快就回来。”雁松尘不紧不慢地抽回身,消失在左侧床边的窄门后。
雁眠云咬牙使自己清醒过来,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后脖颈传来的灼烧感,让他的心变得更加慌乱
他现在必须离开。
他跌跌撞撞地爬下床,嘴里不停喘着粗气,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他快速握住门把手,然后吃力地推门而出。
可他刚走到楼梯前,背脊忽然被什么东西砸中,他彻底失去支撑,仰倒在地。
“不、听、话。”雁松尘冷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他恍惚着看向蹲在身前的人,对方把右手拿着的针管刺入他的脖颈处,冰凉的液体迅速麻痹他的神经,让他再无思考的力气。
在雁眠云晕厥的前一刻,雁松尘如鬼魅般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畔,“宝贝儿别担心,这只是用量偏大的镇定剂,你现在需要休息一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被泪水淹没着陷入昏迷,他也不知道自己后来究竟睡了多久。
雁眠云是被自己烫醒的,体内好似有股烈火正不断窜动,让他痛苦不已。
随即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躺在昏暗房间的床上,而双手被手铐桎梏在床头。
“哥哥?”他试探着呼唤道。
欲/火令他不自觉扭动身躯,隐约间,他似乎嗅到一股清冽的雪松味,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味道绝对不属于他。
随着雪松味愈发浓郁,房间的门被推开一道缝隙,门外的亮光照进来,紧接着光亮被熟悉的身影覆盖,对方手抱纸箱走进来。
“咔哒”
门被雁松尘锁上了。
“你放我出去。”雁眠云朝对方喊道。
雁松尘把纸箱放在桌边,然后无视他的话,自顾自地说:“宝贝儿的手疼不疼?”
“哥哥帮你解开。”
对方走过来帮他解开手铐,又心疼地握住他发红的左手揉搓几下。
雁眠云望着对方的这幅模样,心中的无名火渐生,他脑子一热,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