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冷漠地驱逐,“时间不早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她偏开脸,裴泽暄愕然之中站了起身,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的脸,哪怕被发现他与沈圳的死有关,她也不曾如此无情过。
他双手不禁握紧拳头,压抑地咬紧牙槽,“难道你对我,当真没有一点感情?”
叶桐深呼吸,未有回答。
“说话!”
裴泽暄少见的暴躁,温和的脸大变,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见叶桐不搭理他,便用力扯她的手臂,迫使她的目光看向他的脸。
“到底是你太爱风柏煜,还是对我对你的感情不屑一顾?”裴泽暄一字一句地怒问,肉眼可见的愤怒,让一张脸的神情特别凶狠。
这一幕,犹如犯病时的他那么恐怖。
叶桐盯着他的眼,确认他的情绪并没有太激动,不像是复发了,她皱了皱眉,说,“为什么你不能正视自己的问题?一味地怪责别人,真的能让你内心舒服吗?”
手臂上被抓的太用力,有些疼,可她强忍着,言辞犀利,“裴泽暄!对我而言,不是我多不爱你,或者多爱风柏煜的问题,而是你做错了这件事!”
想起沈圳惨死,躺在冰冷的太平间时,那张脸上几乎血肉模糊的模样,她的心狠狠颤抖着,浑身不觉地发冷,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
“记住,是你害死沈圳,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哪怕没有风柏煜,我也绝对不会爱你!”叶桐失了控,控诉他的罪行。
沈圳的死是她最不愿意想起的痛苦,偏偏,裴泽暄没有放过她,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水不断的涌出来,心脏一下又一下地刺痛,苦不堪言。
裴泽暄猛然一颤,手不觉松开了许多。
她脸上所呈现出来的痛苦,狠狠撞击着他的胸口。是他错了,是他一步错,满盘皆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