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他凛冽的目光，叶桐无所畏惧，“你要的是我的服从，我现在绝对的服从，如果你要我说爱你，那就爱好了。”

风柏煜拧眉，眸色渐渐坠入阴沉，像是黑曜石敛了光芒，漆黑深邃。

她眼底无丝毫情绪的波动，就像是一潭死水，了无生趣。

他心头一怔，霍然躺在她旁边，顿时让她觉得压迫感消失。

他呼吸有点沉，卧室很安静，能听见他喘息的声音，气氛微微有些僵硬，但还算是好的。

看他放过她，叶桐就起身。

风柏煜没由来的紧张，“去哪？”、

“喝水。”

她头也不回，去了厨房倒了杯水喝。

捧着水杯，她想东西入神。

手机响了一下，微信有消息来。

叶桐划开，是裴泽暄的信息。

“叶桐，消息很有用，这一次一定能成功，你现在哪里？”

她仿佛能透过文字感受到裴泽暄的欣喜激动。

也是。

一旦这个合同细节被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风柏煜的公司势必受到影响，严重的话

她没有继续往下想，删了对话框，关掉屏幕。

她想要的结局是，他失去一切。

“我以为你今晚要睡客厅。”看她回来，风柏煜躺床上单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笑着看她。

叶桐站定在窗前，“我为什么要睡客厅？”

“你怕我。”

风柏煜邪肆地笑。

叶桐放肆的目光将他扫量了一遍，笑了声，“你也算个极品，我不亏。”

啧啧。

瞧瞧这语气和不羁的眼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情场上的高手。

风柏煜眯起狭长的眸，“叶桐，你这个样子是故意的吗？”

“那要看你怎么想。”叶桐没兴趣跟他扯下去，躺床上就睡。

风柏煜觉察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距离感，哪怕叶桐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那笑也只是伪装冷漠的一面，她眼底都是冷漠的，尤其是看他的时候。

他心一沉。

……

最悄无声息的噩耗，仿佛正在来的路上。

第二天一早，叶桐比风柏煜起的还早。

来这里几天，一直是风柏煜下厨。

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让风柏煜一下子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我可以理解你是为了照顾我？”

“你可以这么想。”

叶桐回头深深看他一眼，继续忙碌，说，“洗完脸就能吃了。”

纤细的腰上忽然多了一道力度。

风柏煜从背后抱住她，鼻子落在她的发丝之间，闻着属于她身上的那一股馨香，清新又熟悉，一如五年前的味道，一下子窜上来。

他流露出一抹柔情，“叶桐，我想你一直都这个样子。”

叶桐一愣，笑容有些讽刺，“你喜欢这个讨好你的样子？”

他心一刺，神情显出他的沉稳，“任何样子。”

“好啊，那就看你坚持多久。”她别有深意道。

风柏煜身体一颤。

这句话，虽说清然柔弱，却仿佛道出了某一种讯息。

然而现如今对他来说，一切跟她比起来，都显得无关紧要。

他迟钝了五年的感情，已经不想在浪费时间。

风柏煜在她发间深深呼吸，“一辈子吧。”

他一顿，挑衅地问，“你敢吗？”

叶桐用碟子装煎好的鸡蛋，心头只有冰凉荒芜，没有半点起伏，只是勾唇笑了笑，点点头，算是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