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不再掺和,待讨到媳妇的小伙子们把姑娘带回来,吃了中午饭,一行人挑起收拾好的东西,回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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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毛嫂子有眼光,一眼就相中了我这心善孝顺又懂礼的儿子,我儿子出息啊”,秋菊啧啧几声把她儿子啧的满脸通红,面容看着更清秀了,好在身板不瘦弱,白净却不会让人觉得他好欺负。

“那可不,我俩的孩子会差劲?”铁牛把小久抱坐在他腿上,把她有些炸窝的头发给梳顺了又熟练的给扎了两个小揪揪。

至于毛念和她娘则是交给了族长,由族长给安排到一个没人住的山洞,分发了一些过冬的东西,秋菊也给她们送了一些腌鱼腌肉和小半袋杂粮,由她们娘俩加一条狗独自生活。

可能对山里的生活很满意,第二年夏天的时候,毛念娘跟一个丧妻的男人住一起了,男人没有孩子,把毛念当亲生的女儿养,也没让她住孤儿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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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背着一捆柴往回走的时候遇到了不知从哪回来的榛娘,榛娘走到满月旁边,帮他提着挂在胸前的背篓。

榛娘故作好奇地问问:“满月,你去年下山了感觉山下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你以后会想要下山生活吗?”

满月看她一眼,“不会,山下没有山上好,我傻了才下山去受罪?榛姐,难道你想下山?山下的日子无趣又拘束,哪有山上的自在,而且我舍不得我爹娘弟妹还有阿爷阿奶叔伯兄弟,反正是舍不得这个山谷”。

“你不觉得山下买东西方便吗?人多东西多,想进镇就进镇”。

满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银子呢?下了山你是能继续采药还是会下地种粮?天天进镇过眼瘾吗?”

“哈哈,你说话怪有意思的”,榛娘干笑两声缓解一下尴尬。

满月看她没直接回话,第一次不看人脸色,直截了当的问:“榛姐,你想嫁下山?”

榛娘当时没回答,两个人一路安静的走进山谷,到了回家的分岔路,榛娘把背篓给满月,她轻松又释然的对他笑,“没有啊,我决定在山里生活,我看中了阿茂,他不喜欢打猎,等我跟他成婚了我们俩一起采药捕鱼,编渔网编背篓,到时候你们换鱼可要先矜着我家”。

“好啊,不过你还小先别急着嫁人,我娘给我说让我年纪大点再成婚,会照顾人些”。

榛娘转身脚步轻快的往回走,举起手摆摆,“知道了,你比我还小几岁呢,你才是真正的小,哪还要你来叮嘱我”。

回到家,满月把装了鸡蛋的背篓放灶门口,再把肩上扛的一捆柴给扔柴堆上,弯腰码柴的时候总觉得菊花痒痒的,他反手就一扣,然后继续码柴。

小久带着这个温柔的毛念姐回家的时候,就看她大哥站柴堆旁边扭屁股,大拇指头还翘起来隔着裤子抠了又抠。

她大声呵了一声,震惊的问:“大哥,你怎么抠二眼?”

满月保持着那怪异的姿势回头,发现还被另外一个姑娘看到后,当场恨不得晕过去。

可惜跑步太久,身体太壮,脑袋都快冒烟了人还是清醒的。

好在那丫头识趣,当场就跑了。

只剩小久围着她大哥打转,挨了几巴掌才老实的气扭扭的坐凳子上瞪着她大哥。

秋菊回来后,听小久一口一个“我大哥二眼痒”,也觉得头脑发晕,给儿子炒制牵牛子打虫的同时还一遍又一遍的教她闺女说话要文雅。

然而,环境影响是很可怕的,就像秋菊嫁进来的时候觉得扯着大腔说话实在是恼人,而十几年后的今天,她也习惯了站在家门口扯着嗓门喊孩子回家吃饭。

小久跟着她阿爷阿兄们上山下河还爬树玩弹弓,已经养成了虎了吧唧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