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多小时,浑身不得劲儿,人一走立马解放天性,把腿在桌子底下抻直了,双手向后撑着垫席歇了歇。
“吃好了,麻烦你收一收吧。”
于是女服务生合上门,进来把碗碟杯盘都收到了流理台。
肖照山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懒洋洋地问她:“这儿能抽烟吗?”
女服务生笑眯眯地回答他:“不好意思,我们餐厅里禁烟,要抽请您滚出去抽。”
肖照山连连啧声:“你这样儿的注定干不了服务业。”
“女服务生”白了他一眼:“我本来也没想涉足服务业。”
肖照山指间转着打火机,另一只手下沉去撕桌底的透明胶,冲她打趣道:“以后你可以接着这么打扮,显嫩。”
“女服务生”坐到他对面,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和服,突然有点担心:“你说,岳则章会认出来吗?”
“他又不认识你,我也没提过你名字。就算我说了,这么大个中国,叫‘董欣’的海了去了,他查也不好查,别太紧张。”
肖照山撕了好一会儿,总算粘在桌底的钢笔取了下来,顺手抛给董欣:“放我这儿不安全,你保管,我信你。”
董欣接住录音钢笔,神色依旧没有放松:“这个圈子小得很,他稍稍留心一问就会知道。”
肖照山站起来,走到人工池边赏鱼:“我和他说你做的是购物商场,他问不出。”
董欣一直站在门外,并不能听清他们的对话,听他这么说依然不敢相信:“听说他贼得不行,能就这么被你骗过去了?”
肖照山背对她俯身看池里的鲤鱼,只说了一句话:“我了解他,他顺遂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