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放在床铺上的折叠式水果刀,扔在肖照山脚边。
“如果我当时没有和你上床。”
“如果我没有非要留在这儿,”他重新盘腿坐下来,双肘斜搭在膝盖上,“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像现在这样,在这儿谈什么爱不爱的吗?”
“但是你来了,我们上了床,你留在了这儿,”肖照山一目不错地望着他,“我也爱你。”
松散蓦然不再,肖池甯下颌紧绷、脸色铁青,不肯认输地与他对峙起来。
肖照山看见他此刻就像个为难的帮凶,隐忍写在了眉间的山川,仿佛正在踯躅是否该参与眼下的这场劫持。
“啪!”
割喉的沉默中,肖照山的脸突然被一记不留情面的耳光扇向了侧边。
“少他妈这么看我。”肖池甯俯身到他耳旁,明明咬牙切齿,声音却很慢很轻,“晚了。”
他说:“这是还你那天给我的一耳光。”
肖照山第一次知道挨上一记耳光竟然可以如此令人惊怒。他左颊燃着火,灼烧的火苗烧得他愈发胸闷气短、头晕目眩。
“好了,现在可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肖池甯与他拉开距离,脸上的畅快又全部回来了。他再度起身,去餐厅的斗柜里翻出了国庆时肖照山从山里带回来的烟丝。
他站在镜子前,背对肖照山,熟练地卷烟:“标准剧本,肖老师,轮到你问我了。”
肖照山深呼吸几次,好歹平复了怒意,沉声问:“你在汤里下了什么东西?”
肖池甯专注于手里的活计,头也不抬道:“好东西。”
“每天两粒阿普唑仑。”他带着一支卷好的烟走回淋浴间,递到肖照山嘴边,“昨晚的鸡汤还额外附赠了一管迷幻剂,喜欢吗。”
肖照山总算明白,这几天他为什么气色这么差,为什么老是捱不住困,醒来后老是头疼,昨晚为什么人事不省、毫无察觉了。
他把后脑勺抵在墙上,仰起下巴自嘲地笑了笑:“厉害啊肖池甯,哪儿弄来的?”
“老规矩,你一个问题,我一个问题。”肖池甯的手固执地停在半空中,“你看今天我多照顾你,我抽我喜欢的万宝路,你抽你喜欢的卷烟。肖老师,试试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