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老实说,是不是岳则章把你的小金库榨干了啊?”
肖照山把包装盒放到一边,重新端起了碗:“我的钱也是一点点儿挣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
“哦,那等你把画廊卖了,我们在国外会不会被饿死啊?”肖池甯心不在焉地问。
“养你绰绰有余。”肖照山见他还在转角度看折射,连忙把他的手拉下来按到桌上,“别看了,快吃饭。”
肖池甯生平第一次收到滑板以外的礼物,宝贝得紧,由是不满地啧声道:“轻点儿!磕坏了你赔吗!”
虽说精心挑选的礼物得到了收礼人的认可是值得雀跃的事,但肖照山还是觉得自己在肖池甯心中的地位于顷刻间下滑了至少一大截档位。
“果然就该等除夕再拿出来,不然我看你得臭美到明年。”
肖池甯意犹未尽地拾起碗筷,美滋滋地说:“怪你自己呗,非要惹我。”
“我什么时候”
肖照山话才说到一半,电话就响了。
熟悉的铃音,熟悉的时间、地点,熟悉的来电号码。
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用责备的眼神瞅了瞅看过来的肖池甯,无声地骂他乌鸦嘴。
白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千里之外的岳则章依旧笑意盎然,拉家常一般地问他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