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着他,沈衿却说:“有了婵婵,你是贵妃了,不计较往事,我们回宫好不好?你当皇后,当我的妻子。”
但她摇头,没有一丝犹豫。
“为什么可以嫁旁人,给别人当后娘?”沈衿压抑着怒气问。
“后娘又怎么了?在?宫里?不是给人当后娘?有什么区别,而且你根本就?不懂得何为妻子,”在?外三?年?,活在?繁华州郡,或在?山中村寨,都比不过皇宫半点奢靡,她随便?带出来一个镯子,就?够普通人家?嚼用一辈子。
金玉牢笼里?发生的事,已经太?久远,但是她并没忘:“你从来都看不上我,嫌弃我侍女出身,嫌我写?字难看、不懂诗书,高兴时说我是主子,惹你不悦时动辄罚我。宫中谁都能欺负我,太?后视我卑贱,何韵说我无知,劝我自尽全你名声,即使你、你也不相信我,你放杏仁在?我身边时刻看着我,我没有一点自由,难道还不知道我做没做吗?”
烟戚在?沈衿面前从没这?么大声说过话,本是让他生气赐死她算了,说着又想起当时,难免为自己委屈。
或许仔细想想,她也不是喜欢他,只?是在?当时没有别的路可走,她偏过脸,说出来就?好很多,管他怎么想!
他还以为不计较、将不贞另嫁的她回去就?是天大的恩赐,她才不要。
沈衿捧住她的脸,她说的每件事都落在?他心?上,这?三?年?来每晚都折磨着他睡不着,还怨他就?好,还会?生气就?好。
唇落在?她眼边的泪,轻哄着:“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烟戚才不相信,也不会?再信他了,往后躲,腰却被他的手臂紧紧禁锢着,又企图吻她。烟戚被气得有点晕,他为何偏偏逮住她不放?气得一口咬上去。
她用了力,唇齿间弥漫开腥甜,血从他唇上滴露,沈衿下唇刺痛,但一点都不生气,望着她的眼神深邃,手扶住她脖后,再度俯身过去。
烟戚反抗,但沈衿轻咬她的唇,不至于出血,她吃痛,而他趁着她走神之际,撬开贝齿,深深吻下去。烟戚伸手去推他,却被握住十指相扣,反压在?床榻上,他侧身压着她,不允她再有任何逃跑之机。
她越挣扎,他就?越用力同她缠绵。她呼吸急促,头发晕,想要大口呼吸,反抗得弱了,沈衿便?放软了动作,轻轻又温柔地舔着她柔软的唇瓣,用花做成的口脂被他舔净,慢慢地啃咬她。
烟戚舌根发麻,愈来愈软,整个脖间都是他的,他还不知足,接着往下咬。
她正好能大口呼吸,紧贴着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回过神,用尽了所有力气,抬高手打向?他。
清脆的响声,甚至比当初太?后打她时还响,这?几年?她总抱缠缠,手上力气渐增,身上的人愣住,她怒视着他,斥道:“滚开,你半点脸不要!”
他未动,哧哧笑出声来,仍埋首在?她润泽的脖颈处,和三?年?前一样的味道混着馨香儿,被他啃咬得一片濡湿发红,唇靠在?上面能感受到跳动,他不忍起身,只?喃喃说:“真好。”
“你是不是疯了?”烟戚微微喘息着,推不开身上的男人,被打了还说真好,她从前怎么没察觉他有这?个病。
“我们烟戚、婵婵……没死,真好。”
烟戚止住话音,偏过头去,不想和他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