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话虽如此,谁不希望能嫁个体贴的夫君呢?
长策尽职地拦住了两人,“夫人,世子有令,旁人不能进去。”
“旁人!明?媒正娶来的夫人还算是旁人么??”未等上官娴说话,侍女先嚷了起?来。
上官娴却抬手阻了侍女,不让她再说,自己温声道:“我知晓殿下白日要忙正事,如今夜将深,麻烦帮我进去通传下,我炖了枸杞鸽子汤给世子补身。”
侍女说的不无道理?,这?毕竟是行?止院名正言顺的女主子,以后还会是宁王妃。长策不敢怠慢,思及里面难忘旧情的世子,更是觉得需改变现状,于是道:“夫人稍等片刻。”
“嗯。”上官娴笑着点点头。
不稍片刻,上官娴被?带了进去,没到书?房,而是休息的小室,沈玉琅直接在此歇下了。
上官娴放轻脚步,将食盒放在壁桌上,低声吩咐侍女守在门口,她绕过墨色山水屏风,脚步停驻在床前。
她的夫君和?衣躺在上面,君?*? 子气度温雅。上官娴的兄长还曾嫌弃过沈玉琅文弱,时时刻刻好说话的模样,瞧着窝囊,但她喜欢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可?是玉郎,是京中贵女们最嫁的郎君啊。
上官娴心?中如蜜,却甜的发苦,除了新婚夜,她从未在晚上同他见过面。温和?是好,可?一直这?么?疏离,那就像是层扯不开?的面具,让她不知所措,又无可?奈何。
嫁过来,不光是两姓家族联姻,也是她自己选的。
上官娴只期盼着以后能好起?来,她想帮他将外衫脱掉,她闻到些酒气,想起?进来时曾在案桌上见到几?壶酒。
她属实不知,有何事能让世子伤情,以致自酌孤饮。她略微俯身,刚想伸手,余光却瞥见他手心?攥着一抹素白。
上官娴浑身僵住,她也是女子,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绡纱用?做的,上可?落笔传情,或称尺素。
她轻轻捻住帕子一角,从他手中拽了出来,时刻盯着他面容。
他没醒。
上官娴小心?展开?略皱的手帕,上无抒情缠绵的诗,但一尺见方的帕子右下角绣了几?朵零落的梨花,双面绣精致,旁边还绣个小巧的满字。
不说情,却带情。
她的夫君,心?里有旁人。
一个手巧,喜欢梨花,很干净的女子,上官娴想。
…
沈衿去早朝后,烟戚再也睡不着了,坐起?来靠着榻边,看着众人在地上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