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拿着纱布的手?停在半空。
见?她含羞带怯,没了方才自提侍女的落落大方,“怎么,又不会了?”他不免调侃。
被他一激,烟戚将注意集中在他腰侧的伤口上?,大约寸长,皮肉破开,边缘浅,中间深,敷上?的药已经干裂了。
烟戚将热水煮过的布条绕过他腰身,像是主动抱住他,他呼吸落在她脖颈间,她慌乱间又缠了一圈,这才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脸上?热意稍解,烟戚却?放心了,他看?起来没有严刑逼供她的打算,今晚的事就这么轻飘飘地被掀过。
心虚或是点因为他救了她而起的愧疚都?让烟戚半蹲下?去,素手?翻动,认真地系上?一个严严实实的结。
又是那股,若有若无的清甜香气。
沈衿微垂下?眼帘,她鬓云般的青丝是乱的,长睫偶尔落下?,葱白纤细的长指行云流水,简单的动作也看?得?人赏心悦目,淡淡的呼吸似乎落在他小腹上?,他不禁呼吸微停,再看?她时,喉结滚动。
只觉此刻漫长无比。
“好了,”烟戚站起来,“陛下?早些歇息,嫔妾”
她话还没说完,手?腕便被沈衿拉了过来,他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力道很大,烟戚摔在他身上?,右手?按在他胸膛上?,又慌张移开。
烟戚忽而想要?起身逃跑,非常不安,与沈衿对视一眼后,下?意识躲避他沉沉的眸,支支吾吾地问:“陛下?……?”
沈衿将烟戚提溜过来,让她坐在他膝上?,手?在她颈后若有若无的摩挲,又一次让她直视他的眼。他几?乎没眨眼,亦没有嘲讽,只是直直地望着她水盈盈的眸。
太久了,久到烟戚从慌张不定,到心跳漏了一拍。
他才问:“爱妃,手?没事了吧?”
烟戚直觉没好事,她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还没、没好全呢。”
“可你晚上?还闲的去林子里逛呢,看?来是没事了,正好留下?侍寝。”沈衿笑着睨她,等着瞧她反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烟戚瞳孔扩大,呼吸顷刻放缓,整个人都?变得?敏感?,在他的注视下?,她不敢拒绝,弱弱道:“可陛下?还有伤……”
吻落下?来,他道:“无碍。”
烟戚很想说有碍,她手?伤了,他也受伤了,怎么不能?再等个十天半个月半年的?总觉得?还不行。
她那一点小小的抗拒推搡,被察觉到,他反问:“敢出去闲逛,不能?侍寝?”
烟戚这回不敢再有小动作了,她还是怕沈衿仔细追究林间事。任由?他将她抱回内账里,落于暄?*? 软榻上?,帐帘遮住残暖烛火,身旁都?是他的味道,比往日多了血腥和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