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心有余悸。
他道:“罗氏,回去吧。”
烟戚确实害怕,无论?是和沈玉琅的林中之约,还是突如其来的刺杀,都?让她看?不清现状,也没想到他能?直接放过她。
她转头去看?,但沈衿已不再看?她。她福了福身,声音还未缓过来,强撑说了声,“嫔妾告退。”
回去时风大,烟戚未戴兜帽,来时她好像没注意这条小路,但往回走时,只觉惊心。原来,这条路这么偏僻,这么阴森,这么可怖。
那她来时为何没发觉呢?
经了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她草木皆兵,在风声或是野兽叫声冷不防响起时,忍不住打个哆嗦,一回头,见?后面跟着个卫兵。
那卫兵长着稳妥的方正脸,给烟戚行了个礼,“皇上?命卑职送才人回去。”
烟戚放下?心,道了声多谢。他或许是派人来监视她,但她确实不害怕了。走出林子便好了,有她熟悉的小安子和白芍在等着。
重新坐在榻上?的烟戚还在想晚上?的事,入夜后外面风寒,她回来时冻得?脸手?都?凉,杏仁触碰到她冰的指尖,取了狐毛毯子盖在她身上?。
暖意渐回,烟戚被杏仁握住的手?也恢复了知觉,莫名发痒。白芍正在帐中忙活,将她的披风放在帐中的熏笼烤干,突然惊呼了声儿。
烟戚和杏仁齐齐望过去,白芍快步走过来,音量颇高,急切问:“小主哪里受伤了!?”
“没有啊。”烟戚只是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她不解为何白芍如此问。
白芍将披风拿到烟戚面前,展开,指着腰侧晕开的血痕,“怎么没有?小主可曾割破哪里,这么多血。”
杏仁立刻看?烟戚,她里面的衣裙完好。烟戚接过披风,碰到染血的布料,指尖染红,是刚流的血。
她没受伤,同她近身接触过的只有沈衿一人。也只有他了。思及遇刺后,他紧绷的面色,但若是寻常,他或许还要?再阴阳怪气地和她说几?句话,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白芍也知进去的是皇上?而不是世子,有小安子看?着她,她没法进去给烟戚通风报信。是而,帐中一时沉默下?来。
“我去前面皇帐。”烟戚身上?没完全暖和起来,却?起了身。
“小主……”白芍扯住了烟戚的衣袖,好不容易回来了,皇上?没多问,怎么又要?回去?她们本就心虚理亏。
烟戚拍了拍白芍的手?,“无事。”
其实她也不愿意见?到沈衿。但今晚的事,毕竟是因她而起,无论?他是在守株待兔,还是凑巧路过。他都?因为救她而受了伤。
若是她不知就罢了,但偶然知晓,不去心中不安。更何况,皇帝受伤不算小事,她或许要?被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