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喜爱你。你被?他强留身侧,我以为你恨不得离开,我无空,才托许家的人带你来,路上可安好,许家可曾苛待你?”
原来不是她因为心软才倒霉,那些人就等着她出?门?呢。烟戚压下这些杂念,小情小爱在此时不算关键,只问他:“许家暂且不提,你呢?为何来此,又?为何带我来此。你若不说,我们便无话可说了。”
沈玉琅眼神闪烁,神情不太自?然?。烟戚见他如?此当真不愿同他继续说,转身往屋内走,他才开口:“你从前同我说的,在酒楼告知?我的,我早就知?道了……”
烟戚背对着他,脚步停下来,算是等着他继续说。她也想知?道到底为何,为何他的母亲放着宁王妃不做,而他不做按安稳的玉郎,偏要费尽心思,搅动风云。
“我不怨我母亲,也同她一样恨居高位的何太后?,还有皇帝,他的母亲下手狠辣,当真是一脉相承,他也不逞多让,对亲舅父一家都?能下得去?手,专权跋扈。”
烟戚猛然?回?头看向他,料想她自?己?都?不知?,她听到这话后?唇线紧绷,微微蹙着眉,眸含薄怒,因为生气而清亮,如?同被?薄雾拂过的清透玉石。
她在维护沈衿,听不得他一点儿?不好,沈玉琅苦笑,不再说沈衿,只接着道:“何太后?曾想对我母亲下手。烟戚,你见过我母亲,她一贯遮面……是因半张脸都?毁掉了,不得不如?此。就连我,都?险些死在何氏手里。”
“为何会这样……?” 烟戚眸子不可自?抑地睁大,转瞬恢复正常又?蹙额,这些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太后?因何要杀宁王妃,又?要杀沈玉琅?她看到的都?是太后?同宁王一家亲近,喜爱宁王世子……种种都?在她脑中交错、缠绕,让她头闷,不是她表面看到的这般和睦,若因为私仇,她刚拾起一点清醒的线,顺着往下想,唐妃是宁王妃的妹妹……
烟戚眼前被?阴影笼罩,她抬头去?看沈玉琅,思绪突然?断掉了,只带着防备地看着他。
“为了皇位。烟戚,他们母子二?人不许任何人动摇自?己?地位,罔顾旁人性?命。我宁同许氏兄长舍身一试。”
沈玉琅道:“哪怕时不至,或满盘皆输,但烟戚……我已经等得够久了。何家一事,算是助我。许氏死了,不过她本就是弃子,许家同皇室有血仇,先帝屠戮许家,而他压制许家,许家哪能服气。当初我南下,名为去?扬州,实则到了陵南,烟戚、烟戚……我只怨一切没提早点,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那为何要杀沈瑞?”烟戚脑子麻木,想到许依霜,就想起沈瑞,恩怨对错,她置喙不得。但正如?她在许依霜面前所想,要刺杀沈衿都?能说得过去?,这些事为何要牵扯到幼子身上,
时过境迁,她心境却依旧没有多少变化。
沈玉琅答道:“恶果自?食,待真相揭露时,母亲想看他们被?人唾弃,血脉尽绝。”
“缠缠呢?”烟戚问:“这般说来,你也要派人去?杀他,是吗?”
沈玉琅不知?缠缠是何人,但打探到的消息是她带着小儿?居在城东,猜到缠缠是她和沈衿的幼子。他沉默后?道:“他是你被?迫生下的,你喜爱他么?”
“不是被?迫。”烟戚抬头正视着沈玉琅,眼神坚定明亮,想起喜欢缠着她、拽着她裙角要抱的缠缠而语气带着些温柔,“若是被?迫,我既已逃出?去?,总有办法不要他。”
所以,她并不恨沈衿,沈玉琅忽而觉得他说的一切没了前提。即使烟戚没回?答,但他也知?晓了,怎会同意?嫁他呢?若他问她,是否想留在这里,他等到的一定是回?绝。
他倏然?便狼狈不堪,被?烟戚注视着,知?晓自?己?强留她卑劣,眸色黯淡,“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