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心猛然一缩。若不是白日听过他无碍,不日便会离开,她险些以为他来寻她陪葬。
她怕吵醒缠缠,掩着唇,轻声?问:“夜深,有事么?”
忽而,男人上前,将她猛得抱进怀里,束在她腰后的胳膊像是扯不开的铁索,她又像雨夜那般被?抱得喘不上气。
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烟戚用很大力气拍上他的肩,“你又怎么了??”
“烟戚?”沈衿似乎有些疑惑,语调上扬,声?音极轻。
“是我。”烟戚没好气地答应,一上来就抱她,抱上了?,倒是有空问她是谁。难不成不管是谁,他都这么随便地抱,抱完再问?
他浑身卸力,凑过去,下颌枕在她颈窝处,青丝落她满怀,“烟戚、烟戚……”
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唤她。
“你到底……”怎么了??烟戚话还没问完,却倏然闭上嘴巴。颈窝处砸下一滴泪,微凉。
“我又梦到你不见了?,被?他们害死了?……还活着就好。”
有故意受伤演戏的事在前,今日更像是假的。
但烟戚却抬手抱住了?他,手在他腰后轻轻地、拍了?拍,算是安慰梦魇后心悸的他。
她原来太容易相信依赖别?人,被?伤害到,所?以变得冷漠,生出尖锐的刺来,连亲人都不相信了?,他们说的每句话她都会多想,不信是在单纯关心她。
但人总是有真情的。所?以此?刻烟戚相信向她露出柔软的沈衿,是真的害怕她会死去,会离开。
她一回应,便如水滴投入枯井之中,半点?不够。沈衿抬头?,鼻尖划碰脖侧带来痒意,烟戚偏头?去躲,他却已微低头?,熟练地攫住她柔软的樱唇。
烟戚一蹙眉,本要恼,但他只贪恋她的温度,轻柔如细雨地轻啄、吮吸,让人沉溺,她索性任由唇瓣纠缠游动。
一放纵便不如她所?想,吻落在她的眉心,鼻梁,仔仔细细地轻拂过她面容。
今夜无光,月色稀薄,满室漆黑中徒增暧昧,烟戚化在柔情里,少有见他如此?温柔时。
“娘……”
孩童声?音软糯,像是小兽的呜咽,烟戚陡然一惊,忙不迭推开沈衿,呼吸略急,回过神来时,两人不知何时已到了?内里,她坐在方桌上,低头?应着他。
缠缠坐起来揉眼睛,找不见烟戚也没哭,反倒是先唤了?几声?。
没人应答,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账内探出来,烟戚脚尖着落在地上,打算过去抱缠缠,却被?拦腰抱起来。
“不必管他,会有人照顾。”沈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