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让陆奉刮目相看。
马蹄声疾疾,一行人?高头大马,玄衣劲装,把茶肆老板吓得脸色煞白,原本坐着的客人?也坐立不安,起身?欲走。
“诸位,不要害怕。”
裴璋上?前,拱手行了?一礼,徐徐道:“我们?是路过?的茶商,有正经官碟在身?。路途多?劫匪,我与兄长?雇了?一个镖局为我兄弟俩保驾护航。路过?喝口茶,叨扰诸位,对不住。”
一行人?个个虎臂蜂腰,面色带煞,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只有裴璋这个“文弱书生”看起来斯文儒雅,茶肆老板直接略过?气场强大的陆奉,来到裴璋面前。
“叨扰说不上?,这位公子,我这……小本生意,能否让诸位的马匹……挪远一些,免得惊扰客人?。”
裴璋转头看陆奉的脸色,陆奉点头,道:“可。”
他大马金刀地坐下,把手中的长?刀放在外头支起的小桌上?,“上?茶。”
……
一行人?安顿好,裴璋这个“二?当家”坐在陆奉对面,手端一碗淡茶,道:“君持兄怎么不喝?”
陆奉面前的茶水分毫未动,他从腰间拿出一个水囊,“我习惯用这个。”
裴璋和他渐熟,略微知晓他的洁癖,他笑了?一下,眼神不由看向水囊口处,用红绳悬挂着铜钱大小的玉璧。
他道:“这玉质地不俗,君持兄挂在水囊上?,未免暴殄天物了?。”
“这个?”
陆奉哂笑一声,无奈道:“我夫人?为我求的护身?符。神神鬼鬼之道,也只有这种?没见识的妇人?信。”
嘴上?这么说,陆奉用手摩挲着,甚至舍不得用力。
他没有佩戴玉佩的习惯,外出赶路,最重要的东西便是水囊,他把它放在水囊处,每一次喝水,总能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