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打一顿板子?她身娇肉嫩,稍一用力就哼哼唧唧喊疼;稍沉脸色,她就抱怨他凶,越来越娇气。
江婉柔坦然道:“我原以为夫君会看轻于我。”
丽姨娘出身风尘,她四书?五经不识,琴棋书?画不通,只?会些取悦人的手段,连她自己也是偷摸练,不敢让人瞧见。
陆奉笑了笑,赞道:“甚美。”
倘若换一个场景,他定然不允许江婉柔私下练舞,舞姬是供人赏玩的玩意儿,他的妻子怎能自降身份去做那?种事?
猝不及防地,在?未曾思虑之前,他先见到江婉柔翩然起舞时的模样。女人身穿洁白的里衣,发?髻松散,轻盈跃动,举手投足间尽显逸韵幽婉。她的脊背挺直,高高扬起下颌,光线照在?她雪白的侧脸上,那?一瞬间,陆奉怔住了。
舞姬低贱,她却甚美。
陆奉眼?里掩不住的欣赏,倒让江婉柔略有些羞涩,她道:“是我小瞧了夫君。”
也不能怪她,毕竟陆奉出门都要叮嘱一句,让她多看“正?经书?”,她不知道他在?这事儿上这么?好说话。
陆奉神色无奈,道:“我让你看,你看了么??”
他为她准备的史书?典籍,她恐怕翻都没翻过,他说什么?了?像对陆淮翊那?样动辄责罚吗?
从前,他对妻子的要求是“贤妻良母”,要她打理好内宅,恭敬夫君,孝顺长辈,生儿育女,他便给她妻子的尊荣。
如今陆奉的底线一降再降,内宅么?,她向来做得很好,就算有一天她撒手不管,他派个嬷嬷便是。他在?,内宅翻不了天。
长辈有下人伺候,不用她亲自孝敬;如今他们儿女双全,也不需要她再生育。陆奉想了想,他现在?对江婉柔只?有一条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