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看了一眼,太女殿下已经醒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睁着一双精致分明的眼睛无神地望着房顶的横梁,整个人魇足又慵懒。
听见开门声,她撑起身体坐了起来,状似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吃饭,肚子好饿啊。”
周解端着木盘,木盘上放着鸡蛋,肉包子和稀粥。“饭还是热的,姑娘可以下床吃饭。”
吃完饭赵景婉又睡过去了,一觉睡到下午太阳都快落山了。透过木窗子可以看见外面淡粉色的漂亮晚霞,还有一轮昏黄的太阳。
她有些痛心疾首地说:“这一天天的全躺床上了,一件正事都没有做,我快废了。”
周解坐在床边给赵景婉揉肩膀揉腰,免得躺久了会腰酸背痛。在太女殿下反思懊悔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默默地做事像是一个透明人。
毕竟导致殿下日日荒废的罪魁祸首是他。
周解能怎么办?
承诺日后再也不这样了?那还是闭嘴别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赵景婉倒是没有继续躺床上了,白天跑去城外施粥,晚上就被江宁知府请去喝酒听曲,一天天忙得没有空闲。
等到了离开的日子,江宁知府还在得意于太女殿下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却不知道远在都城的主谋已经乱了阵脚。
来的时候还装模作样地着急赶路,回去的时候就是慢悠悠的一步一个脚印,仿佛都是来踏青赏光,一点都不赶时间。
赵景婉窝在马车里看书,特想出去骑马吹风,可是昨天骑了一段路,颠得腰酸背痛,双腿间的软肉被马鞍磨得破皮红肿,现在都合不拢。
她悠悠地掀开马车帘子,问马车边骑马的侍女:“周解在做什么?怎么不来见我?”
自从前天启程回都城,两个人是一面都没有见过了。赵景婉能察觉到周解在躲着自己。然而左想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地方惹到男人啊。
侍女:“周爷在队伍最前面骑马,小姐,需要我去和周爷说一声吗?”
赵景婉很想有骨气地说不需要,但是她的确有点想见周解,于是点头同意了。
侍女驱马上前,在周解耳边嘀咕了几句,周解犹豫了一下,侍女又说了什么,他才垂头丧气地来到太女殿下的马车边。
“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赵景婉有点生气,明明前些天还乐呵呵地围着她转圈圈,像是看见肉骨头的大狼狗,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肉骨头边上。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看殿下生气了,周解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是我的问题,不关姑娘的事。”
“什么?”
周解的声音有些微弱,垂着眼俯下身,贴着赵景婉的耳边轻声说:“我见红了。”
见红?
赵景婉先是没有反应过来,见红是什么?
啊……嗯……哦……是生理期啊。
赵景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头轻咳了两声,“啊,这样……”
在现代社会生活了十八年,赵景婉快忘记这个世界是男人来生理期了。
“那你还骑马,不会难受吗?肚子疼吗?”
周解被这问题问的面红耳赤,他还以为殿下不会抓着这个事情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胀,称不上痛。”
“那也不能继续骑马了,快上来,坐马车要舒服些。”
“不用了。”
“上来。”
“不行,姑娘,我身子脏。”
这里的人普遍认为男人见红时身子脏,属于不能接触靠近的时间。若是没有嫁人,这几天不能出门,只能待在自己的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