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羞辱你,是你虚伪太久,接受不了半点真。”
肖池甯擦着脸上的汗,用口型问他这么晚是谁。肖照山不答,用眼神表示你再听听就能知道。
电话那头的池?跎詈粑?了一会儿,须臾后才道:“我能虚伪过你?一边把带孩子的功劳全揽到自己身上,一边巴不得快点把他送走,眼不见为净;一边跟我甜言蜜语,一边在这儿宣扬你的狗屁爱情,真是什么好话都让你说尽了。”
车厢是封闭的,足以让肖池甯听清池?醯纳?音,肖照山下意识瞥向他,然后便发现他已经收回了视线,垂着眼把擦过汗的卫生纸叠了又叠攥在手心。
“嗯,我虚伪。这样你满意了吗?”他急于作结,“我要休息了,财产分割的事改天再细说。”
“那肖池甯呢?”池?跷剩?“谁来抚养?他还没成年,让他出去要饭?”
肖照山皱起眉头:“当然是我。我不认为你有资格抚养他。”
池?跣α耍骸案崭漳阍诩依锔?我吵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不想要小孩吗,不是嫌他累赘,嫌他耽误你画画了吗,这会儿怎么又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来了?”
肖照山有生以来第一次心虚。他想观察观察肖池甯的反应,肖池甯却在他扭头的瞬间把脸转向了窗外,只留给他一个看不出情绪的后脑勺。
池?蹩创┝怂?的沉默:“心虚了?”
肖照山看回前方,绷着脸重复道:“我说了,我会抚养他。”
强调完这句话,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里彻底安静下来。
“肖池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