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肖池甯不太认同,大概是因为他迄今为止的人生过于无聊和荒谬,以至于他一直觉得他的十七年,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被抛弃了三次的残次品。

第一次是被父母流放到杭州,第二次是意外得知所谓流放的真相,最后一次,是他认清自己即使这样,也仍旧对池?鹾托ふ丈奖в衅诖?的事实。

“你觉得我和表面能看出来的有什么不同?”他兴致盎然地问。

胡颖雪不假思索地回答:“善良和孤独。”

是个放之四海皆准的烂俗答案。肖池甯有理由想起刘润曦。

刘润曦曾断言他们是同类,因为取向一致,因为孤独类似。可不知为何,这话换作胡颖雪来说,他就丝毫没有愤怒和鄙夷的情绪。

被一个刚虐杀了一只无辜野猫的女生夸赞善良的感觉,就像被一个留着寸头浑身刺青的涉黑头目送了束百合花,有些好笑。

肖池甯把抽到尽头的烟屁股摁进土里,冲她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杀人?”

“但你不是还没杀吗。”胡颖雪老成地叹了口气,“这就是最大的善良。”

肖池甯被说服了。

“我现在想听你细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