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尸体,变成他抓不住的胡颖雪,变成躺在地上被人围观、指点的小少年,变成一张板上钉钉的死亡证明和销户证明。
只是想象了一秒钟,他就再也完全无法忍受。仿佛此情此景终会应验一般,他感到了深刻的自责和愧疚。
“肖池甯。”
“肖池甯,肖池甯。”
他想,今晚不是死里逃生,今晚是失而复得。
肖池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能成为一种致命的催情药。
他听见肖照山无意的低语、示弱的珍惜,胸中封锁许久的情愫便豁然冲开了围堤,裹挟着成千上万的渴望与希冀,奔涌进他的血液,流经他的周身。
他分开腿跨坐在肖照山膝上,捧住他的脸吻得愈来愈深,吻得车内空气越来越稀薄。
“爸爸,我在。”他把自己融化了在肖照山的唇舌间,仍不忘告诉他,“我在这儿,在你身边。”
肖照山近乎感恩地回吻他、揉弄他,要让他在冰冷的冬夜里为活着而燃烧。
车上没有润滑和套子,肖池甯见他下|身胀得紧,便想缩到方向盘下面帮他口出来。
肖照山却地把他拉了起来,抱着他说:“不用,我们回家。”
从郊区回去即使不堵车也要开半小时以上,更何况他们一度绕了远路。肖照山一路疾驰,到小区地下停车场时,距离新的一年只剩六分钟。
没有时间再能浪费,他们甫一踏入电梯,就心照不宣地热烈拥吻起来。
肖照山把肖池甯抵在监控画面的边缘,用后背挡住镜头外可能存在的窥伺,把他吻至双颊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