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说了句:“皇上上午不是才过去瞧了嘛!”
高贤低着头,心道,皇贵妃有孕如此大的事情,皇上恨不得一天都呆在昭阳宫,上午只过去一趟哪里能放得了心,可这话,却不能对皇后明言,只赔笑道:“皇上的心思,哪里是奴才能猜不透。”
皇后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高贤,哼声道:“你猜不透,你这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还有猜不透皇上心思的时候,只怕是不敢和本宫说实话吧!”
乍一见皇后变脸,高贤面上倒是不起波澜,依旧挂着那谦而不卑的笑容,回道:“奴才不敢。”
皇后今日火气莫名的大,若是换做往日,必不会这般下高贤的脸面,轻呼一口气,摆了下手,皇后淡淡的扫了高贤一眼,说道:“为本宫通传一声吧!”
没多时,高贤便从内返回,请皇后进了大殿,之后轻巧的掩住了门,屏退了宫人,亲自守在了殿外。
“既来了,怎么不说话?”戚望之依旧垂首于案上,头也未抬的问道,语气极淡。
“臣妾是怕,臣妾想说的话皇上未必会喜欢听。”皇后自嘲一笑,笑容背后之余下满满的酸涩和痛楚。
撂下手中的笔,戚望之神色不明的看着皇后,半响后,淡淡一笑:“既知你说的话朕未必会喜欢听,那便不要说了。”
皇后猛地抬起头,直视着戚望之,沉声道:“可臣妾必须要说,臣妾若不说,便是对不起太庙中的列祖列宗。”
戚望之脸色突然一变,阴沉的看着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的女人,冷声道:“对不起太庙中的列祖列宗?皇后,朕竟不知朕何时成为了一个昏君,以至于让你愧对列祖列宗了,还是说,在你眼中,朕就是一个昏君。”
皇后摇了摇头,轻声道:“皇上在臣妾心中自是盛世明君,正也因如此,臣妾才不能让皇上在史书上留下污名。”
“你放肆。”戚望之大怒,随手便拿起桌案上的一方砚台朝着皇后砸了过去。
皇 后愣愣的看着戚望之,似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对待自己一般,回神后,顾不得飞溅在身上的墨汁,慌忙的跪了下来:“自古忠言逆耳,皇上便是打死臣妾,臣妾今天也 要把话说完,自建国后,选秀一事便无罢免之说,您上一次已因免去选秀一事惹得朝中上下非议,难不成这一次皇上还要一意孤行?皇上,您如此做,就不怕列祖列 宗怪罪吗?还是说,您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天下百姓的议论,不顾百官的非议,执意要在后世留下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