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让她恨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好半响,才把手上的 茶盖轻轻一掷,沉声道:“皇上寿辰在即,本宫之意,是该大操大办,毕竟这是皇上登基后过的第一个生辰,各位意下如何?”
贤妃惯来是个喜欢热闹的,自是欣然赞同皇后的话,而余下的嫔妃又怎敢不附和一二,故而,皇后此番话一出口,倒是意外让气氛热闹了起来,
“珍贵妃意下如何?”皇后见娇娘摆弄着一双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挑起长眉。
娇娘眨了眨眼睛,抬手白嫩的柔荑正了正云髻上的金钗,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罕见的是上面并未如往日一般染了鲜红的丹蔻,反而素素净净,指甲盖泛着莹润的光泽。
“臣妾没有任何的意见,就是担心皇后娘娘既又打理后宫,又要彻查大皇子一时,如今还要操办皇上寿宴,会无暇分身。”说道这里,娇娘轻轻一笑:“臣妾实在无能,不能为皇后娘娘分忧,当真汗颜。”
娇娘已说自此,贤妃若是在不明白,也枉她在潜邸时可以在皇后的眼皮子下生下大公主来。
美眸轻扬,贤妃接口道:“臣妾愿为皇后娘娘分忧,还请皇后娘娘准许,让臣妾能皇上寿辰略尽几分心意。”
手中执着的那把描金双面美人绣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摇着,娇娘慢悠悠的开口道:“贤妃所言极是,若不是臣妾这身子无法操劳,却也愿意为皇后娘娘分忧的。”
皇 后眼底闪过一抹异色,闹不明白娇娘所图为何,凭白的为贤妃做嫁衣,若是无所图,她却是一万个不信,想到这里,皇后眸光微沉,笑道:“既贤妃愿为本宫分忧, 本宫又怎会拒绝,之前便有一想法,原是如珍贵妃所言,因打理后宫实在无暇分身,如今却是好了,有贤妃在,此事便可成。”皇后微微一笑,继续道:“本宫想 着,这进了宫,咱们也不曾聚过,没得生分了,不如在皇上寿辰前一日,在御花园摆个家宴,一是提前为皇上庆生,二是姐妹们也聚聚,到时候各位可要使出看家本 领了,哪个能在当日拨得头筹,本宫可有重赏。”
娇娘勾起嘲讽的弧度,心道,当真是做了皇后,如今也学会了大度,竟舍得为其它嫔妃提供争宠的机会了。
“可惜珍贵妃怀有身孕,无法一展才艺了,本宫记得承恩国公府出来的娘子们各个都是多才多艺的,当年本宫曾有幸一睹宣平侯府嫡长子房中魏姨娘一舞,舞姿当真是轻盈而妙曼,实在美不胜收。”皇后轻轻一笑,看着娇娘微变得面色,恍若无睹,只用回味的语气赞道。
皇后的话一出口,宫妃不禁朝着娇娘看去,承恩国公府的名声哪个不晓得,尤其是在京都一直盛传的那一句话,承恩侯府的娘子最擅以色事人,以艺娱人,而眼前的珍贵妃,可不正是应了那句前话。
娇 娘下颚高高扬声,似笑非笑的扫视着众人,直到嫔妃们把目光错开,这才收回视线,勾起娇嫩的红唇:“臣妾替四姐谢皇后娘娘称赞了,莫说是皇后娘娘觉得四姐的 舞姿美不胜收,便是臣妾幼时最喜的也是看四姐婆娑起舞,说来也是有趣,当年四姐夫也是阴错阳差下瞧见四姐的舞姿,一见便惊为天人,执意求娶四姐过府。”娇 娘言罢轻笑出声,目光嘲弄的看着皇后娘娘。
说来这宣平侯府的嫡长子之妻与皇后娘娘还算是远房表亲,当年,四娘子入宣平侯府后便被那李大郎君捧若至宝,而那位大少夫人亦没少搓楞四娘子,皇后当初见那一舞,也是那位大少夫人为了折辱四娘子而想出的法子。
皇 后娘娘嘴角勾了勾,忽儿的笑出了声来,抬手指了指娇娘,意味深长的说道:“之前还在潜邸的时候,本宫那表妹来王府时,还曾说到你那四姐,本宫却说,比不得 咱们府上的魏侧妃,结果本宫那表妹还玩笑道,你们魏氏的两个小娘子都给我们姐妹做了妹妹,若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