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做什么的?”十一娘子也害了怕,身子微微发抖,紧抓着娇娘的手不放。
娇娘反握住十一娘子,轻声道:“别害怕,二姐姐身子越发的不好了,今儿带咱们去文伯侯府是给二姐姐过过眼,毕竟元哥儿日后还得人照看。”
话已自此,八娘子与十一娘子也不是个糊涂人,哪里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一时都沉默了下来,八娘子回了神,神色复杂的看向娇娘,动了动嘴角:“九妹妹这般说与我们知晓,是另有打算了吗?”
娇娘微微一笑:“我好赖还有五姐姐能帮衬一把,二姐姐这水我是不打算趟的,说与八姐姐跟十一妹妹听,不过是想你们有个成算罢了。”
娇娘说的却是实话,她被一个嫡字压了十四年,哪里还甘心将来有一日对着嫡姐的牌位叩头行妾礼,只是这话,却也不知道八娘子与十一娘子信是不信。
马车驶在了文伯侯府正门前稳稳的停了下来,没一会车门打了开,锦织的绒布帘子也被挑了起来,随身的丫鬟有序的扶着娇娘三人下了马车,又各自为自己伺候的主子披上大氅,仔细的拢了拢摆尾。
承恩侯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外面,侯府的姑娘代表的就是侯府的脸面,这三个小蹄子虽是不讨人喜欢,可随便站出来哪个却得让人赞上一声侯府的姑娘好生体面,让她脸上也有光。
文伯侯府正门,一个梳拢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早早等在了那里,身上穿着崭新的缎子小袄,见了承恩侯府的车,几个快步走了上去,朝着承恩侯夫人福了一礼,语气激动的道:“奴婢请夫人安,可算把您给盼来了,主子一早就命奴婢侯在这里。”这人是原是承恩侯夫人身边得力嬷嬷的女儿,二娘子出嫁的时候陪嫁到了文伯侯府,没二年就配给了文伯侯府管事的大儿子,如今在文伯侯府里也很是得脸。
“杏儿,蓉娘可好?”承恩侯夫人手搭在杏儿的腕上,面上虽是不见波澜,可眼底却透着难掩的激动。
杏儿红了眼眶,咬了咬下唇,轻摇着头,眼底难掩愤恨之色:“主子一病就是小一年,早前还能压得住人,如今那些个贱蹄子却是越发的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前个大郎君还险些掉进池子里,这大冷的天,池子里一层薄冰,真若是掉了进去,旁的不说,可不就是生生要了主子的命去。”
承恩侯夫人咬了咬牙,心中发恨,只拍着杏儿的手道:“我先去太夫人那见个礼,你回了蓉娘,就说我马上就带着她四个妹妹过去瞧她。”
杏儿应了一声,也不敢耽搁,快步离了去,她晓得眼下主子最盼的不过是见上夫人一面,把心里的事圆了。
在说承恩侯夫人在文伯侯太夫人那打了个照面,说了些吉祥话就去了蓉娘的院子,文伯侯太夫人是和祥和人,又明白事理,也没有多留承恩侯夫人,只使了丫鬟在前领路。
承恩侯夫人前脚一走,文伯侯太夫人就问向身边的安老嬷嬷:“承恩侯府那四个姑娘你怎么瞧?”
这安老嬷嬷是文伯侯太夫人当年的陪嫁丫鬟,对她极为忠心,一生伺候在她的身边不曾嫁人,极得文伯侯太夫人的信任,便连文伯侯对她都礼遇有加,不曾说过半句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