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还说王妃若是不喜,便是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娇娘端着盖碗的动作顿了一下,嫩绿的散花绫云袖下露出一小截皓白的腕子,润泽细腻的翠玉镯子衬得那手腕越发的白嫩,煞是好看。
“撤了灯盏吧!晃得我眼睛都疼了。”娇娘放下盖碗,揉了揉眼角处。
银宝一愣,她原以为主子让她送吃食过去是为了与王爷邀宠,难不成还另有他意?
“主子,不等王爷了?”
娇娘红唇轻扬,摇了摇头:“不等,等也等不来人,何苦熬那苦夜。”娇娘知晓银宝心中所思,不过她此举却不是为了邀宠,不过是试探一下豫王妃在自己弄出那般阵仗以后是否能沉得住罢了,且也要探探豫王对自己的底线,免得恃宠而骄就不美了。
银宝应了一声,让人抬了温水进来,和金宝伺候着娇娘沐浴,又烘干了散在腰际的青丝,打了个手势,让二个小丫鬟把悬珠挂在了床架的二端,这才散下了纱帐,又撤了灯盏。
娇娘一个人睡倒也自在,不过片刻,便入了梦乡,原睡的香甜,却迷迷糊糊的听了一阵惊疑的请安声,不由反了个身子,眼也没睁,只恹恹的嘟哝道:“怎么这么吵?”
今夜值夜的是金宝和绿楹,金宝听见响动便出去探听,绿楹刚要回话,就听内院的房门发出碰的一声响,之后一个人影旋风似的刮了进来,不由惊叫起来,却被那人一脚踹开。
绿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喊人,一边护主。
娇娘亦被惊醒,借着悬珠的光芒瞧见来人,不由惊愕,拍了拍绿楹的手道:“是爷,赶紧把灯盏亮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挑起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