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李嬷嬷温声劝说,翻来覆去,似乎也只有这么几句话了。
王皇后冷笑起来:“他也配本宫的一片真心,王家满门待他如何,结果呢!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芳,本宫只恨不得也让他尝尝这切身之痛,方能解恨。”王皇后满脸恨声,清泪止不住的顺着眼眶滴落下来,后又连咳不止。
李嬷嬷见状,忙递了帕子过去,劝道:“娘娘别动怒,保重身子要紧,这话,您日后可莫要再提了,隔墙有耳,若是传了出去,又该惹得皇上动了怒。”边水,边去倒了一碗冰糖梨水,手一摸碗璧不由皱起了眉头,回头道:“娘娘,这梨水凉了些,奴婢让人在熬一碗送过来。”
王 皇后摆了下手:“拿过来吧!如今也折腾不起了,还有这梨汤喝也算本宫的福气了。”想到如今的处境,王皇后不禁苦笑:“原当本宫被禁了足,魏氏必然会趁机夺 了宫权,不想她倒是好算计,抬举了贤妃和李昭仪,那贤妃本就与本宫有嫌隙,哪里会不趁机踩上一脚,李昭仪那个贱人,更是对魏氏马首是瞻,不用她发话都要上 杆子作践本宫,到头来,她倒是摘得一身清了,当真是本宫小瞧了她。”
李嬷嬷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是自皇后幼时就照料在她身边的,娇生惯养的世家女,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如今更不用说了,长安殿的日子是过的一天不如一天,宫里都是抬高踩低的势利眼,就连长安殿的宫人也越发的不安分了,皇上这哪里是幽禁,分明是想熬死皇后娘娘。
见皇后又咳了起来,李嬷嬷也顾不得梨水发凉,忙端到了她的嘴边,接过她捂在唇上的帕子,眸光一扫,心里不禁发了凉,只因那丝帕上血迹斑斑,不由一惊,忙道:“奴婢给您请太医来瞧瞧,好端端的,怎么就咳了血呢!”
王 皇后淡淡的扫了一眼带血的丝帕,轻声道:“别折腾了,这长安殿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皇上是存了让我死的心,好给魏氏那个贱人让位置,又怎会让你请来太医, 便是请来了,哪个又会尽心,不过是熬一天算一天罢了,早些死了倒也好,没得受这份活罪,也能与祖父和母亲团聚。”
王皇后早看清戚望之的打算了,他不废后,不过是碍于不想留下让人猜度的废后之名罢了,想起他曾口口声声说给自己留着体面,王皇后不禁冷笑起来,这就是留给她的皇后体面,如此体面,倒还不如不要的好。
“皇上怎能如此狠心,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连这点情面皇上都不顾了嘛!”李嬷嬷泣声而道,怎肯让皇后这般生生熬着,猛地一起身,便朝外冲去。
“嬷嬷,你回来。”王皇后唤了一声,又怎能阻了李嬷嬷的脚步,忍不住往后一仰闭上了眼睛,苦笑起来,何苦过去遭人奚落呢!
李嬷嬷哪里能出了这长安殿,不过在二门就被拦了下来,两个身高体壮的小太监手一伸,便呵道:“嬷嬷,哪去。”
若搁在以前,哪个敢这般拦下李嬷嬷,只是现下今非昔比。饶是她也不得不端出笑脸来,又塞了银子过去,好声好气的说道:“皇后娘娘生了病,劳烦两位放宫人出去请个太医来瞧瞧。”
一个小太监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又递了回去,说道:“不成,皇上有令,长安殿的人没有圣谕不得私自出殿,嬷嬷还是别为难我们的好。”
“娘娘刚咳了血,若是不让太医来瞧,拖下去只怕要不好的,若是皇上得知了,你们也是担待不起的。”李嬷嬷皱起了眉头,压下心里的怒火说道。
另一个不禁冷笑起来:“嬷嬷也别拿话压咱们,皇上可是下了令了,让皇后娘娘在长安殿好生修养,便是真病了,也是你们伺候的不尽心,与奴才们又有什么干系。”
“你……” 李嬷嬷不想这小太监胆子竟如此之大,正想发作,又想起如今不比从前,还得求着他们才是,只能强咽下一口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