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暨的吸气声,也叫疼。

他心头浮上个不太好的预感,目光落在宁暨的白得晃眼的胸膛上,沉默片刻,“不用拉那么高,放下来一点。”

宁暨一只手举得更高了,“不行,哪里你都要帮我好好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晏隋只能让自己不要过多地去注意半空中翘起来的两点,尽量让自己的目光落在宁暨胸膛以下。

宁暨是薄肌身材,肌肉和腹肌不过分夸张,恰好好处薄薄一层覆盖在骨骼上,薄薄的肌肉很紧实漂亮,宛如纯白的石膏雕塑。

晏隋伸手,在猜测的位置摁了摁,抬头问:“疼吗?”

宁暨憋着的眼泪终于憋不住,偏头,吸了吸鼻子,“疼。”

他高中那会因为身高连田径有优势,练过一段时间的田径。

练体育受伤是家常便饭,有好几回脚踝肿得老高,被连女士带去康复训练,把连女士心疼坏了,加上后面身高逐渐增长,后来的宁暨就放弃了练田径。

虽然放弃了练田径,但宁暨仍旧喜欢在跑道上迎着风奔跑的感觉,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可能要面对站不起来这个问题。

晏隋摁的那几下能有多疼,但宁暨就是难过得憋不住眼泪。

他觉得丢人,于是偏过头,不给晏隋瞧见,浑然不知长长的眼睫都被泪水黏成黑亮卷翘的一簇簇,眼眶和鼻尖红红。

瞧上去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