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晏隋不是心甘情愿跟他滚床单,昨晚上的事只是个意外,他不能仗着晏隋脾气好就这样欺负晏隋。
宁暨觉得自己太禽兽,心脏还砰砰跳着,很有些难为情地偏过头,努力拉开同晏隋的距离,磕磕巴巴道:“不好。”
“我喝醉了不好……”
晏隋却欺身而上,稍稍前倾压了上来,离他离得好近,宽阔的肩背几乎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眼里带着笑意,低着头,“嗯,什么不好?”
晏隋低头,用高挺的鼻尖去碰面前人稍稍圆润的鼻尖,温热的吐息交缠,带着笑意重复道:“说啊,什么不好?”
“是咬人不好,抓人不好,还是……”
他故意把声音拉得长长的,逗着怀里面红耳赤的小猫,看着小猫圆润可爱的鼻尖翕动,眼里的温柔都快化成水溢出来了。
宁暨脑袋发热,因为紧张,鼻尖泌出晶莹,声音飘得没边了,“我喝酒,就、就是不好……”
他唇瓣的上嘴唇翘翘的,很有些幼态可爱的少年感,但平日里总是稍稍抿着,显出点冷淡的锋利。
如今双手向后撑在沙发上,因为紧张喘气,微微张着唇,看上去漂亮好亲得很。
晏隋喉咙剧烈滚动了几下,近乎是无意识地稍稍往下压了些,高挺的鼻梁蹭着圆润的鼻尖。
近得不能再近。
宁暨偏头,呼吸剧烈了几下,脸庞发着红,心想怎么这样啊。
他觉得自己禽兽,已经努力拉开同晏隋的距离,晏隋怎么老是这样同他挨得那么近,动手动脚地勾引他。
宁暨推开面前人,红着耳朵,闷声道:“你这几天还得喝粥,不要这样。”
晏隋被推开,从胸腔里压出一口气,偏头舔了舔唇,心想伤在腰上怎么还要喝粥。
不过他一向听宁暨的话,顺从地点点头,“好,喝粥。”
宁暨拽了拽胡乱套上的衣服,“我去买药给你。”
晏隋抬头,攥住他的手腕,“药买有了,已经上过药了。”
宁暨愣了愣,扭头:“后面也上过了吗?”
晏隋以为宁暨讲的应该是他腰后面的一处伤。
腰后面的伤不太严重,加上不太好上药,晏隋就没上。但听宁暨这么一说,他摩挲了两下宁暨的手腕,“没上,你帮我上?”
宁暨听到这话,脸就跟烧红的猴子屁股一样,整个人也跟被吓坏的猴子一样蹿出去,“我、我帮你上?你……不是,我……”
他红着脸,想讲晏隋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那种地方,怎么能够帮上呢!
“不行,我不能帮你上。”
宁暨觉得自己不能一错再错,“我、我能帮你买药,但是不能帮你上那种地方。”
晏隋本来就是抱着逗小猫的意思,一看到宁暨脸和耳朵红成这样,被他逗得差点顺着沙发和茶几的那条缝爬出去。
只为了不给他上药。
他虽然有点遗憾,但很快就收了手再不收手,都能看到宁暨脑袋上冒出的白烟了。
也不知道宁暨怎么上个药能害羞成这样子。
晏隋:“等会我自己够一够,应该能够得着。”
宁暨吭哧了半天,终于憋出话来,“好,那你记得一定要上药啊。”
网上都说第二天一定得上药,特别是这种走路都走不稳的情况,更得小心上药。
晏隋没怎么在意,应了下来。
但接下来每个十分钟,宁暨就问他:“你准备上药了吗?”
晏隋前不久上完药,刚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药酒味道大,再上一次药酒容易弄脏衣服。
于是他总是同宁暨道:“等会吧。”
宁暨在客厅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