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嫦娥,但代价是差点上了斩仙台,前程也没了,还落得这副尊容。同样欺男霸女,凭什么他黄袍怪屁事没有,玩够了就回天上?我是心理不平衡。”
他这一席话讲出来,众人都无语,不知是该出言支持还是大声呵斥。
“这二十八星宿,未免太嚣张了吧?”玄奘没上过天庭,无法想象还有这样的仙官。
“可惜那只猴子不在,估计只有他才能让他们吃瘪。”猪八戒道。
“孙悟空还和他们打过交道?”
猪八戒笑起来:“原先交情还不浅呢,不知怎么就闹掰了。大闹天宫的时候,二十八宿看见他跟耗子见了猫似的,都不敢上前斗战。如果他在,就没这些破事了,管教黄袍怪直接跪地服软。”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沙悟净道:“以启明殿主和南海观世音的权威,都救不出百花羞公主吗?”他瞪着两只眼睛,双腮一鼓一鼓的,显然气还没消。
李长庚耐心解释道:“昴日星官是个熟知天条的无赖,现在他咬死了奎木狼和百花羞是夫妻,他们的事是星宿府的事。我们两个虽然品级比他高,但毕竟跨着衙署,没有合适的借口,不好公开介入。”
观音哼了一声,算是默认。这件事真要在仙界公开讨论,认为无伤大雅的神仙大有人在,舆论不一定倒向哪边。
“可百花羞的书信里明言是被迫,宝象国国王也不曾收下聘书,这也算夫妻吗?”玄奘道。
“不过是去找月老补牵一条红线的事。”猪八戒道。玄奘似乎不敢相信:“红线也能补牵?”八戒嗤笑一声,这和尚真是个读经读傻了的凡胎,少见多怪。
沙僧把手里的宝杖重重地往地板上一戳,斜眼看向猪八戒。猪八戒哼了一声,装作没看见。
李长庚道:“我刚才想到一个办法,但得上天一趟,最快也得一天半才能回来。我之前只把奎宿、昴宿拖住一天,还有半天,得想办法拖住。”
沙僧大声道:“大不了,我再去跟他们斗战一场。纵然斗不过,拖延一段时间总可以。”
李长庚摇头:“奎宿且不说。那个昴宿十分狡黠,一觉察你在拖延,拔腿就会走。我们得想个手段,把他们牢牢钉在原地,知道是圈套也不敢走。”
“此事我去如何?”
众人闻言,一起望去,发现出声的居然是玄奘。
玄奘抬起光头,双手合十:“我从长安出发以来,亏了几位护持,把一路上的护法安排得无微不至。可我这一世,也是凭自已的努力才成了东土称名的大德。如果总是这么舒舒服服地渡劫,倒显得我是个被人提携的纨绔子弟,连先前的辛苦都被抹杀了。有时候,我也想亲手做一做,好教人知我玄奘并非娇生惯养之辈。”
他目光灼灼,让李长庚颇为意外。原来这人,不是一个目空一切的骄纵和尚嘛。李长庚旋即摇了摇头:“玄奘你到底是个凡胎,就算有这份心,又怎么拦得住两位星官?”
玄奘道:“百花羞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若救不出她,因果未了,这西天也不必去了。咱们这一路的劫难,不都是惩恶扬善的戏码吗?如今真见着不平之事,反而撒手不管,你们说,是不是有点荒唐?”
在场的人,个个微微点头。玄奘又道:“至于两位星官,两位如果压不住,再加一个金蝉子转世,难道他们还不怕吗?”
李长庚苦笑:“你没明白。奎木狼属于星宿府,我启明殿伸手去管,都隔着好几层关系,更不要说你和大土是释门中人。咱们这次是去西天取经,跟波月洞八竿子打不着,你拿职位去压,正中昴日星官下怀,一扯起衙署权责的皮,可就复杂了。”
玄奘一眯双眼:“那如果波月洞和取经扯上关系了呢?
是不是李仙师你插手进来就名正言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