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恼,小心翼翼托起连墨受伤的手,还没用上仪器,那男人就吼起来了:“你没看到他手都这样了吗?检查检查,检查那么多也检查不出什么来,你是想让他好还是让他死?!”

这话就没有道理了,可她什么难缠的家属和病人没见过,虽有一些不高兴,但还是耐心道:“病人现在很虚弱,不做检查直接手术是不行的,要是手术中出了风险......”

“风什么险?你咒他是吧,给我滚出去!”

另外两个人马上站了起来,正虎视眈眈望着她。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推着仪器跑了。

楼思德跌坐下来,满眼血红色瞬间不见,他怔怔看着床上像是死了的男人。

你狠。

你赢了。

你最厉害。

生生把动脉咬破是吧,想死是吧,老子偏不让你死,老子偏要和天抢人。

足足上千字的遗书是吧,罪己诏是吧,控诉他是吧,你怎么不亲口这么对我说,你为什么不指着我的鼻子这样骂我,你为什么想死了才告诉我,老子下十八层地狱也要拉你一起。

他握紧双拳,闭上满是狰狞可怖的双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正常表情。

老子就要一辈子干你,你一年操不熟,老子就操两年。两年操不熟,就操三年。你跑啊,你自杀啊,还有什么招通通使出来,老子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