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帮我办了退学申请。”

楼思德没承认，也没否认:“你听谁说的？”

连墨加重了语气:“是不是？”

“这件事很复杂。你只是休学了。”

连墨就不问了。楼思德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一个A大计算机系的退学申请书在楼思德手里，再加上助理的话，就更加让他确定，不是他还可能会是谁。

他果然还是小看楼思德了，他为了把自己留在身边，无所不用其极，这次竟然把他强制性退学，连章都盖好了，已经回天无力，无法挽回了。

楼思德走过去，把他的脸抬高:“无聊了吗？下午我要去外面考察，你和我一起去。”

“不去了，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去睡觉。”

“你睡觉就会忘记吃药，你的病才好得这么慢。你在我办公室里的房间里睡吧，我回来了再喂你吃药。”

看连墨又开始激动，楼思德只好道:“好好好，不睡，我叫人把床搬出来，你就在这儿睡。”

可连墨还在坚持:“我想回家。”

“我下班了就带你回家，乖，你要坚持吃药，病才能好。”

“我想回我自己的家。”

楼思德把人放在沙发上，奇怪道:“为什么突然想回家？”

“楼思德，你值得更好的人去喜欢，我是一个烂人，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上你，你放过我吧，就当是救我。”

“你再说一次。”

“你把我继续绑在你身边，就是杀我。楼思德，你外表穿得再光鲜亮丽，骨子里却是腐烂的坏，你太自私了，无可救药。”

楼思德一个巴掌就扇下来了，连墨嘴里瞬间留下铁锈味，头晕眼花。

泼天的屈辱感让他湿了眼眶，他抬起头，痛苦地望着楼思德控诉:“你自私，卑鄙，无耻，从来不把我当人看，你就该去死，现在就去死，你死了我才能高兴，你死了全世界都会满意。”

楼思德当场就爆发了。他没想过，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可到头来在他眼里还是那么一文不值。甚至还想让他去死，死了大家都能高兴是吧，他最高兴是吧，好，那就让他高兴。

他扯着连墨的头发，把他拽进休息室，连墨痛呼一声，不断拍打他的手，想让他松手。可楼思德此刻也是在爆发的临界点，谁来了都不好使，铁了心的想要出手教训连墨。

自己对他还不够好？生病了比他还记得吃药的时间，吃饭自己吃一口，也要喂连墨两口，就是想让他吃胖一点。每天简直都可以说是小心呵护，放在手掌心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在连墨嘴里一句好话都没有，他说想回他自己的家，他说遇到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他说想让自己去死。

他真想挖出他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钢铁做的，为什么养在身边快五年了，还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连墨一看到那熟悉的墙壁，身体都反胃得弓了起来，口里还在不停咒骂楼思德，使出浑身力气，对楼思德又打又踢。

他被囚禁了半年之久，出来后又像个女人一样的被圈起来养，平日里除了床上运动就没有任何大幅度的动作，身体素质早就大不如前，此时他觉得自己拳拳到肉，实际上在楼思德面前，他就跟个女人打架一样，全是花拳绣腿。

“好了一段时间，你又开始发疯是吧。好话歹话你都听不进去，我对你再好你也不当回事，像个屁一样全部踩在脚底。我养条狗它还能对我摇尾乞怜，你凭什么就这么傲，没有我楼思德，你就是坨屎。你装什么装？命比纸薄，心比天高，除了我楼思德谁还受得了你？！”

连墨像疯了一样，就连嘴巴都用上了，见着肉就上嘴咬，神情绝望又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