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有人坐上床,他左手边的床铺陷进去一块。

有人掰着他的脸,疼痛感让连墨终于能睁开眼睛,他被迫看着一脸寒冰的楼思德。

“你知道这次跑出去,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连墨喉头蠕动,说不出话。

楼思德力气不减反增,连墨疼得眉头紧锁,不敢太直白的表露出愤怒,畏缩带怯地死死盯着他。

“你既然这么能跑,我给你上了一道锁,你再给我跑试试。”

楼思德放开他,脸上瞬时浮上几道手指印。

连墨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因为被点击的后遗症,浑身僵硬动弹不了,也查看不了自身的情况。

而楼思德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抚平了衣服上的皱褶,看也不看连墨一眼,就径直走了出去。

连墨注意到他换了一身正装,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看来是在外有事,为了他才临时回来的。

等到身上恢复了一些知觉后,他动了动身体。

不动还好,一动就发现不对劲。

他的脚踝处很重,抬不起来。

尝试了半天,才得以微微撑起身子,往下看了一眼。

他的双脚上戴着两条细细的脚铐,两边各牵着两条长长的铁链,可以延长到洗手间的长度。

惶然四下张望,他还是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四面都是墙的房间里,离开之前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是杂乱不堪,有人把他藏辣椒水的椅子翻了过来,露出了那已经干枯的米饭粒。其他的桌子和被子也被随意丢弃,似乎楼思德已经发了一通脾气。

他的床头也经过了一些改装,暂时还不知道有什么用。

又看了一眼脚上的铁链,他又重新躺回去,闭上眼,太难以置信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连墨睡得不好,总是做断断续续的噩梦,他梦见自己是孙悟空,因犯了天条,被如来佛压在五指山下,但不是五百年,而是五万年。连悟空在梦里正爽快的对着天大骂时,忽然头皮一痛。

强迫着醒了过来,睁眼看到的就是楼思德正在自己的头上,他扯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寒意比下午更甚,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连墨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用他那后遗症留下来的公鸭嗓子叫了一声:“痛......”

紧接着楼思德几个大嘴巴子就打了下来,连墨头皮被扯着,丝毫躲避不了,生生挨了这几个巴掌。

“你跑什么!?”

哦,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算账时间。

连墨嘴角流着血下来,他微垂着眼帘,没有回答。

“说话!”

连墨被吼得眼睫毛一颤,他看了楼思德一眼,才微微启唇:“如果你被人关着,没有任何自由尊严可言,那你会不会跑?”

楼思德脸上怒意更甚:“我跟你说过什么?!你待在这儿就是最好的,为什么不听??”

连墨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有些茫然无措地望着楼思德,好话歹话都说过了,楼思德油盐不进,固执的把他关在这儿。他以为自己说点软话,同意跟楼思德在一起,他就会放了自己,至少不会再每天待在这座囚笼里等着楼思德每次的出现。楼思德心情好了,自己遭受的折磨就少了,要是心情不好,他将每时每刻都要担惊受怕,提防着楼思德的诡谲多变。

那么楼思德到底需要自己怎么做才能满意?

他什么时候才能从这座囚笼里出去?

对自由的渴望,和被困在这里的绝望,早就磨平了连墨所有的棱角,目前来说,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从这里出去。

于是连墨打算再次低头:“思德,我错了。我刚刚都想好了,我认命了,以后我都跟你在一起,你把我的脚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