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墨没法,慢慢悠悠地爬起来,推开储物柜的门,走了出去。
楼思德还没放下菜刀,连墨便推手道:“有话好好说,别动刀。”
楼思德皮肉不笑,玩味的盯着他,只见他拿起一瓶酒,用菜刀把盖子打开了。
......
这个气氛有些滑稽,连墨想跑,但他在里楼思德在外,跑能跑得过楼思德?总不能说一句:您慢慢喝,我就先走了。
这到底是谁家?!
他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可对方要是楼思德,那这事情又无解了起来。
他宁愿再肉疼的花钱去租房子住,也不愿跟楼思德扯来扯去。
楼思德喝了一口酒,说道:“这好像是你家。”
“......嗯。”
“那你这是?”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
楼思德把刀丢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音,双脚交叉搭上桌上,神情自若。反观连墨倒显得是客人。
“竟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我们就算一算账。”
“我跟你有什么账可以算的,咱们已经两清了。”
“那是你和我老子的账,我和你的账还没算。”
见楼思德又开始掰扯不清,连墨面露不耐:“楼思德,你好不要脸,好聚好散有那么难吗?为什么非要纠缠至此,给自己留一点体面吧。”
没等来楼思德的发怒,却看到楼思德居然眼眶一红,片刻后,双眼恢复清明。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楼思德平复心情,淡淡开口。
这其实有点不像他的语气,连墨提防地看了他一眼,回道:“你又在搞什么。”
“你只要回答我。”
“你问。”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没料到楼思德问的是这个问题,忍不住认真地注视着楼思德脸上的表情,想从上面看出什么来。但是吃不准楼思德到底什么意思,如实回答:“没有。”
楼思德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显得很悲哀,他仿佛老了十岁,像家道中落受尽世间冷暖嘲讽的沧桑感,他居然哭了。
这是楼思德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上一秒还拽的像个二五八万似的,下一秒就哭了。
他脸上尽是悲悲戚戚的表情,大颗的泪珠往下滑落,整个人显得痛苦不堪。
连墨习惯了楼思德的无理取闹和蛮横霸道,乍见他哭成这样,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你是因为我打你,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才如此恨我吗?”
“我不恨你,但也没有办法把以前的事都当做没发生。你走吧,给我一天安稳日子过,可以吗?”
楼思德把桌子踢到一旁,桌角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他猛地站起来,对着连墨大叫:“那你为什么骗我!”
连墨退后一步,神情有些慌张。
“你冷静一点。”
“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恨我却还想害我!那个U盘里整整三百四十七页,都是我们家的商业机密和违法证据。之前我带你去我的生日宴,也被你拍了照片发到网上去,你说你不恨我,那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不记得我的生日,却送了我一只手表。我天天戴在手上,天天被人笑话都不舍得取下来。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后来我才发现你想送的对象根本不是我。”
楼思德像一只知道自己即将要被丢弃的大狗,看向连墨的眼神破碎又悲伤,他泪珠子停不住,满脸都是泪水。
“我想对你好好的,可你总是糟蹋我的心意。在知道我爸要对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