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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墨瑟缩了一下，他承认刚刚自己的声音大了一点。下半年就要开始准备考研了，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前功尽弃。

“是到毕业吗......”

“什么？”

“还有两年......协议上的时间......”

楼思德顿了顿，那份鬼协议他早就忘了。但他已经不想只是到毕业，他想要更久的时间，只要他还没说腻，就谁都不能离开。

但为了有一个由头，更让事情变得简单起来，他顺着连墨的话说：“你陪我到毕业。”

他有信心，在这两年时间里，能让连墨身心都愿意跟他在一起。

楼思德摸着他身上的伤痕，有些后悔。前一秒还爱不释手，下一秒就满是伤痕。他也不愿暴力解决问题，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下手没轻没重，连墨也不像他一样是糙皮肤，这才下了几次狠手，就瘢痕累累。

“你也不要总是触怒我，这两年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毕业后我就放过你。”

......

连墨咬碎银牙，本以为逃出生天，可楼思德丝毫没打算放过自己，日子又回到了往日那般难熬的时候。尝过光明的滋味，又怎么会再甘心重新陷入黑暗，就算只是一天，也不想再过。

可就在准备举报材料的时候，他路过食堂外边的公告栏边时，看到人头攒涌，众人正围在一起看什么。他心中一动，也凑上去看。

当时没戴着眼镜，他看得很费劲，只模糊地看到了贴着很多张照片，颜色肉色居多。周围同学都在纷纷讨论，依稀听到了裸照，真骚，和男的睡觉之类的字眼。他浑身冰凉，联想到楼思德说过要把自己的裸照发出去，瞬间就不敢再继续待下去，连上去看照片里的内容都没有勇气，他退后几步，往教师宿舍里跑。

楼思德在打着电话，连墨上前一把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他拿出手机卡，跟楼思德喊道：“楼思德，我跟你拼了！”

“你又做什么？！”

楼思德钳着连墨乱挥动的双手，横眉一竖，叱道。

连墨手不能动，脚也开始派上用场，不断踢打楼思德。想着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只是把他放倒，拿出随身携带的手铐，把连墨铐在了桌子角。

连墨反应激烈，桌子被他拖着跑，楼思德也怒了，解开锁之后把他拖到浴室里，像上次在A岛那样将他和水管锁在一起，将花洒拿下来，打开开关到最大，就朝连墨身上射了过去。

连墨无处可躲，连墨根本就触不到。只能愤怒大叫。

“我都已经听你的话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你要逼我到什么程度？？”

“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

楼思德冷冷地听着，感觉事情不对，便问道：“我又对你做什么了？！”

“你做了还不承认！快放开我！”

“你他妈快说，别半天没个重点。”

楼思德皱着眉头，拿开花洒。

“你发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满意了吧？？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连墨情绪激动，但触及不到楼思德，他甚至想口中酝酿着唾液吐到他身上。

还没吐出来，他就哭了，看着楼思德就像看个杀父仇人。

“你发我裸照......我没法再待在这儿了......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哭到情深时，他居然打了一下嗝。

“楼思德，我做鬼都不要放过你。”

楼思德这下听懂了，他奇怪道：“别他妈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说你也被发了裸照？谁发的？我草了，你还被谁干过，他怎么会有你裸照，你说出来，老子跟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