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后家里也没什么吃的,连墨看了一眼厨房的食材,随便给两个人做了一碗面,端着面出来放在连胜利面前,连胜利饿急了,直接三口两口吃掉了一大半。

连墨吃了几口,就问道:“你得了什么病?”

连胜利吃面声音很吵,听到儿子问话,把脸别过一边,用右手指擤了擤鼻涕,才又回过头,道:“也没啥,别听那些傻逼乱说。我身体好得很。之前打牌都是打小的,突然有一天觉得我隔三差五的就能赢不少钱,为什么不去赌大的呢。然后就输钱了。”

“可我们没有十万块还。”

家里情况他非常清楚,连胜利没有工作,收入来源只靠他去赌赢的钱,有时候手气不好,他的零花钱就会减少,有时候赢钱,给的零花钱还是很少。

连胜利身上有超过一万块就算是大钱了,没存款没保障,守着这老破小的房子每天做着拆迁款的梦,每天过得浑浑噩噩,这么多年连个女人都找不到。

只见连胜利毫不在意的道:“那就不还。”

连墨不说话了,默默拿起两个人吃剩的碗,到厨房去洗。

再出来时连胜利又不见了,连墨习以为常,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课本预习。

第20章 道歉 章节编号:11

楼思德伤得不是很重,每天在医院和杜宋插诨打屁,脸上看着笑嘻嘻,内心却总是有一股气。

他知道和连墨迟早有一笔账要算,也没想过连墨要找他算的账那可就多了去了。他怎么对别人都行,但别人让他吃亏,就一定会加倍讨回去。

这么一个双标到极致的又极度自私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哪一个人遇见了都倒了八辈子血霉,亏得楼思德自我感觉良好,他只会觉得是别人的问题,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不是没养过其他小白脸,那都是只会雌伏在他身下讨生活的玩意儿,上不了台面进不了心门,玩玩就行了。为什么到了连墨这里就不行了,是人就会有欲望,连墨这个愣头青连钱都诱惑不了,那什么才能让他乖乖就范?

他承认连墨身体敏感皮肤白皙,干起来食髓知味,对他说的留在身边的话也是真的,就是人太刺。往常哪一个人不是顺着他,偏偏连墨与众不同,睡了三次,每一次都是那副死人脸,可他反倒没觉得厌烦,反而总想死命折腾连墨,想在他脸上看到更多不同的表情。

楼思德不是对感情藏着掖着的人,喜欢了便是喜欢了,就要那个人也要喜欢他,眼里全是他。他自认为对连墨还算不错,虽然有打过他,可哪个人不知道,如果自己真要下狠手,连墨现在就绝对不会安然无恙,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半身不遂。他对他真的够好了。

可自己对他的那点兴趣,让楼思德没有过多的去防范,才被连墨一次又一次的打伤。那就扯平了,我被打了是活该,谁让我色令智昏。被打了好像还挺沾沾自喜,过了几天清心寡欲的生活,楼思德终于要出院了。

杜宋看到他都烦了,赶紧给他拆绷带让他快滚。

楼思德一身轻松的开着车,心情还不错。听到他出院,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开好包厢,等着他过去了。

这段时间除了安心养伤,还过得挺憋屈的。听的最多的就是来自于所有人的取笑。拜托,这可是楼大少爷诶,被床伴打伤了两次,简直可以取笑到晚年。

可楼思德没觉得有多气愤,他对连墨兴趣还没消失,想专心养病,出院了继续干连墨。

也许是日思夜想,到了一半的时候,楼思德在车上看到了正在路边走的连墨。

连墨穿着土到极致的t恤加牛仔裤,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年代还能看到这种衣服,他手上拿着单子,正一个一个的对照上面的地址,一家一家的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