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只掀开眼睫扫去一眼,“你来干什么,段寒成不在家里。”
“我来告诉你,段总调走了秦秘书。”
其他多余的话一句不需要说。
这不过是简单的道理。
元霜对秦漱的存在不舒服,段寒成对她跟俞淮频繁见面,私下联系的举动不满,如果两人都爱对方,便会试着去解决问题,而不是陷入无端的争吵。
段寒成调走秦漱,就是给元霜的交代。
可元霜什么都没做。
起码在江誉看来是这样的。
元霜的确不知道段寒成会因为自已的一句话调走秦漱,就算是在今天的争吵中他也没有提到,有些诧异,却又对江誉兴师问罪的语气感到不快,“所以呢,我就应该感恩戴德吗?”
“当然不是,可既然你介意的事情段总已经解决了,您还有什么不满的?”
元霜忽而哑然。
秦漱是段业林派来的人,段寒成是顶着多大的压力赶走秦漱,这点元霜不清楚。
“方小姐,段总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了,你不应该再继续糟践他了。”
这是江誉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崔姨在旁看着,动了动唇想要安慰,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元霜碗中的汤冷掉了,那层油脂浮了出来,她再没了胃口,放下碗,慢步上了。
崔姨望着她的背影唤了几声,“小姐……”
可元霜却没有回应。-
夜里打雷闪电声很响。
元霜蒙在被褥里,在枕头下将手机摸了出去,眼角啜着泪给段寒成打了电话。
不管吵得再厉害,可害怕恐惧的时刻,元霜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段寒成。
手机在客厅响起。
段寒成在浴室,花洒声音掩盖了铃声,洗过澡,换上了景南的干净衣服,他走出去查看手机上元霜的未接来电,看到窗外不断的电闪雷鸣,拧了拧眉,猜到元霜应该是怕了。
她本来就怕雷声,或许是曾在这样的环境下挨过那个假父亲的打,才会尤为恐惧。
可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想到他?
段寒成笑容凄楚了些,将手机重新放了回去,原本想要回去的步伐也被这通电话阻拦了。
在沙发上重新坐下,他疲惫闭上眸子,面上萦绕着散不开的倦意。
景南换了衣服出来,拿上了伞,复又看到了段寒成的姿态,“怎么,不是担心元霜要回去吗?”
“不回了。”
他不假思索,眼眸沉沉闭上,原本是想要回去的,元霜最怕打雷,他可以不计前嫌回去陪她,却不能让元霜觉得,自已可以因为爱,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她。
“元霜给我打电话了,肯定是想让我回去了。”
景南对段寒成的话感到茫然不解,“那不好吗?”
“不好,我不想她是因为需要我才让我回去。”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担心你?”
唯一爱过的人是杜挽,可景南没被杜挽爱过,不明白段寒成复杂的心境。
对他而言,只要被需要,那就是被爱。
可在段寒成这里,这是完全不同的,“明早我会自已回去,你也不用送我了。”
“真不回去了,不怕元霜害怕?”
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段寒成轻幅度摇头,歪了歪身子倒了下去,景南觉察到不对劲,走过去扶他,摸到了额头,“怎么又发烧了?不舒服也不说?”
“没事。”
烧习惯了,对段寒成也就是头疼一会儿的事情,根本不要紧。
景南接了热水,拿了药给段寒成,“先吃点,明早我送你。”
吃了药,景南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