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上柳祁吗?”剑略闻言一怔,但其实也早就知道剑夫人肯定要问的,他便老神在在地回答:“他在殿前司供职,不方便。”剑夫人闻言皱眉,说话依旧延续她直截了当的风格:“我还以为你与他断了!”言下之意竟是“害我白高兴一场”。剑略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便避开母亲的视线,撩起车帘向外张望着。那剑略往外看去,正好望见敖欢的背脊。敖欢像是感应到他的视线一样,回过头来,与剑略四目相对,便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容,使剑略也是莫名恼火。
那车队到驿站歇息,剑略安置了母亲,便静静走到后院去,打算一个人吹吹冷风。这已是春日了,风并不冷,暖暖的容易使人醉倒。剑略却异常的清醒,很容易就发现了背后传来的猫一样轻盈的脚步声。他冷冷地回过身去,看到敖欢心虚、抱歉的表情。无论是敖欢的灿然笑容、还是愧疚皱眉,都使剑略十分烦躁。
剑略确实对他大怒不起来,但心里始终很不自在,这点不自在让他分外烦躁。敖欢轻声说:“你还会回来吗?”语气可怜得很。剑略愣了愣,因为甚少看见敖欢示弱至此,语气也有些软化:“嗯。”敖欢却垂着头在凉亭上坐下,又说:“当然、是当然!你当了世子,是一定要回来的,这是朝廷的要求。”剑略笑笑:“你倒觉得我当得成这个世子?”敖欢却也笑了:“当然呀。”敖欢说话,总是这样自信。
半晌,敖欢又说:“可是你还会当我的兄弟吗?”剑略看着敖欢充满沮丧的脸,不觉一笑。剑略的笑容,在敖欢看来是意味不明的。敖欢觉得难受,颇为自责,但他仍然不觉得和柳祁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