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林谣你给我在这跪着,没有孤的命令,不准起来。”
“……妾身遵命。”
阿谣忍着腹痛,整理衣裙,在雪地里规规矩矩地跪好。
雪的寒意几乎顷刻之间,就顺着双腿浸到四肢百骸,她现在只有两个感觉。
冷,还有疼。
连害怕也忘了。
……
阿谣跪在雪地里,秦宜然见裴承翊进了宫门,却急忙追上去。
一直到进了东宫连廊,才追到人。远远地,秦宜然便喊他:
“承翊,等等。”
无人应答。
“承翊!”
还是无人应。
男人的步子好像还加快了些。
秦宜然跑了几步跟上,终于拉住男人的袖子,忍不住涩声问:
“你就不能停下来看看我吗?承翊,你明明在意我,明明记得我的生辰,为什么还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裴承翊看了她一眼,竟是连说出“今日是阿谣生辰”这句话的欲望都没有,忽地一甩手,继续往前走去。
秦宜然声泪俱下:
“我帮你看清了林氏的真面目,你却要反过来怪我么?!”
“这种种本就是她的错,承翊,你就这般袒护她么?”
走在前头的男人闭了闭眼,终于忍无可忍:
“滚!!”
作者有话要说: 正 文 开 始 (doge)下 章 离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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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东宫书房中
“噼里啪啦”摔砸东西的声音不断传出,偏偏门从里面紧锁着,陈忠在外面急得直跺脚。
他跟着太子爷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样大的脾气,饶是陈忠,这时候也不敢开口去劝。
一门之隔的书房之内,裴承翊发了疯一般,袍袖一扬,便将整个书案上的东西尽数扫到地上。屋子里摆着的花瓶、香炉、古籍……有什么砸什么。
顷刻之间已是一地狼藉。
男人犹不解气,又去砸身后架子上的东西,所有碰到手边的都几乎看也不看径直往地上砸,杂碎了一个定窑的瓷瓶,下一刻就伸手去拿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木匣。
他一拿起来,扬手欲砸,可是很快却又顿住。用仅存的理智,缓缓打开手上的木匣子。
只见那木匣子里头数片碎玉规规矩矩地躺着。
那是林谣送他的玉佩,被他亲手砸破的那一块。
裴承翊想丢下这个木匣子,可是手却像是上了枷锁,怎的也砸不下去。
他丧气地将木匣子又放回原处,转而拿起旁边架子上的一坛酒,掀了盖子便往口中灌。
他喝得急,不过是片刻功夫,就是小半坛下肚,白净的面容已经开始涨红,身上的衣裳都被酒液浸湿。
狼狈至极。
……
酒精使人麻痹,醉意上了头,男人抱着酒坛,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
一出门,就撞上一直等在门外的秦宜然。
甫一抬眼,就看见她那双眼睛。
许是因为他刚刚喝得实在多了,只觉得天旋地转,瞧什么都是模糊的,这一眼,便将人认错了,下意识就唤道:
“谣儿……”
听到他这一声,秦宜然几乎登时变了脸色。
不过,下一瞬,裴承翊就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