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只听“砰”的一声,她的背撞在身后的床栏杆上,他从她身前抵着她,似乎在咬牙切齿,

“你适可而止!”

这样撕破脸争执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睛都像是染了血色,一个比一个还要红。

一个是铁了心要离开这个伤心地。

另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权威绝不容挑衅。

两个人的思想虽不在一条道上,却默契地背道而驰。

阿谣忍着眼眶里不断打着圈的眼泪,忍着心头泛上来的阵阵恐惧,执拗地与裴承翊对视。

爱上一个自己根本不配爱的人,究竟会有多难过?

阿谣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周身上下都在不住地打着颤,说话时不自觉带了哭腔:

“妾身知道自己只是卑微下贱的奴婢,连和殿下大声说话也不配,妾身惹不起,可是就连结束这一切的权力也没有么?”

“没有,自然是没有,谁给你的胆子想这些?”

男人说的斩钉截铁,不留情面,

“只要不是孤厌弃了你,林谣,离开这里,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