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犹豫,递给了他,“谢谢。”
“不客气。”杨奕泽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斯斯文文。
他接过那个铅笔盒,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并且上了锁。
他妈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又开始了,习惯性体贴照顾人是种病,偏偏他就是不改。
沈怀瑾看着钥匙被他收进口袋里,心里松了松。
高明华再回来时,脸色平静,眉头舒展,想必换床的事情已经谈妥了。
进来就开始扫视沈怀瑾收拾的成果,杯子远离了不干净的笔筒,放在书桌右上角;笔筒里的笔每只竖得笔直,笔尖朝下;每本书按高低厚薄摆得整整齐齐,笔电平放在桌面上,底下垫着新买的鼠标垫。
“笔电没摆正中间。”
沈怀瑾快速站到中间,看了一眼,伸手将笔电往右移了三毫米。
高明华拉开抽屉,目光如同检阅般,缓慢扫过里面的东西,直到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眼尾扫到其他两家,家长还在帮忙。
比他们早来,却还没有收拾完。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很快隐没,又堆上了成年人社交笑容,疏离有礼,“我们去校园里逛逛,顺便熟悉熟悉,你们慢慢收拾,我们先走了。”
寝室内几人看着那个没有一丝褶皱的床铺以及像样板间的书桌,心头莫名地爬上了一股压抑。
沈怀瑾走路的姿势出现了微微摇摆,高低不平,腿上传来尖锐的刺痛,嘴唇被他抿得泛白,豆大的汗滴滑落,胸前和背部打湿了一片。
“腿痛了?”高明华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径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