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留在这里陪小哥哥，妈妈去找老师。”说完她就离开了。

小男孩掏了掏口袋，除了几块积木，啥也没有。

“小哥哥，你要不要嗦下积木，它跟糖放在一起过，肯定粘上了甜味。”小男孩努力板着脸，尽量让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沈怀瑾在女人来到时，就已经不想哭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顿一顿地抽噎。

小男孩见沈怀瑾仍旧时不时哭一声，背过身去，温柔小脸，立马垮了！我也想哭！哄人好难！

转回来时，又变得温柔。

“小哥哥，我去拿糖，你别哭。”

“不要走。”沈怀瑾好害怕。

“糖没长腿，不会自己过来，我要去拿才行。吃了糖，你腿才会好。”

“带上我。”

小男孩看了他好一会，将小胖手指竖在嘴边，“那你不要发出声音哟，老师听见了，打小手。”

“好。”

小男孩弯着腰，鬼鬼祟祟摸上了楼，一转身就看到了直着身体立在他身后的沈怀瑾，一把将他按下，“弯腰，不要被老师发现了。”

沈怀瑾想说他们这么矮，不弯腰，老师也发现不了。

小男孩似乎能看透人心，正了正脸，“这样比较应景。”

三岁多的沈怀瑾根本不懂什么叫应景，但他照着做了，弯着腰，学着他钻进了走廊最边上的一个教室。

小男孩扶着墙进了教室，在昏暗的教室里摸索了半天。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一张长得好丑全是棍子脸的壁画。”

沈怀瑾借着走廊打进来的灯光，看到距离小男孩一臂之遥的地方，挂着那张“全是棍子脸”的壁画。

他抓起小男孩的手，放到了画上，提醒：“这里。”

小男孩仍旧在摸，摸到边缘后掀开，里面有个窄小的浅坑，坑里放着几块糖。

所有的糖被他抠了出来，伸手在黑暗中摸了摸，似乎在找人，沈怀瑾赶紧拿手去碰他，牵着他软乎乎的小手往外走。

“给你次。”两人来到了走廊上，小男孩笑眯着眼，将所有的糖都给了沈怀瑾。

“次了就不痛了！”

“那要是还痛呢？”

“痛了再来找我，我藏了好多糖，我谁也不给，就给你次。”

“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就是小狗。”

两只小小的短短的尾指勾在了一起。

“还要盖章。”小男孩认真道。

两只短胖白皙的拇指按在了一起。

-

昏暗的寝室内响起了单调的闹铃声，滴滴滴，滴滴滴，试图叫醒所有人。

外面的天气阴阴沉沉，像堆了一层厚厚的雾霾，压得极低，让人心情跟着沉重。

沈怀瑾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握了握手，什么也没有握到。

他出神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手，他的糖呢？

沈怀瑾抬手搭在眼睛上，听着寝室里其他人起床的声音，感觉嘴里有些苦。

他扯了扯嘴角，昨晚竟然吃着糖，睡着了。

口中的糖经过一夜的发酵，又苦又涩。

沈怀瑾想着隔着一床之板的江离，江小狗，你没有遵守我们的诺言。

你给时允恒吃过十七次糖，虽然没有我多，但你就是没有遵守。

第9章 他们欺负我

铃声单调的闹钟根本叫不醒江离，沈怀瑾看时间还早，三人先去食堂吃饭。

“瑾哥，我也想睡懒觉。”郑文华也想有人给带饭。

昨晚太伤心了，他追更的历史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