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不好意思的,其实服侍我和服侍别的客人有什么不一样?别担心,我完事后也会给钱的,不会因为是熟人就赖帐,这年头谁挣钱都不容易是不是?何况你好像身价并不高的样子。不过起码打个折吧,一个晚上要多少钱?"
我笑......
真无聊......无聊透了......
云面如死灰,口红也不能阻止血色从他的唇上消失,红而不润的唇红的很勉强,他选择用牙齿死死的咬住唇瓣来抑制它们的颤抖。
"何允?!"是罗翼的声音,他在叫我?
"恩?"我把笑意盈盈的脸转向他, 听不下去了?
"翼,有事吗?"一个翼字,被我说的酥软入骨。罗翼的脸色刹时变的难看,他的语气,表情,眼神,全都透着一种不信与不忍,是在为谁不忍呢?云的目光也由死死的盯着我改成看着他,但是头却转的很慢,迟钝的像生了锈一样。
我笑......
无聊......何允你真他妈的无聊......
"你......他是白云致啊......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他不是你的......"罗翼有些局促而小心翼翼的开口,似乎是在提示,在试探,也似乎是在规劝。而我,只觉得笑的面部肌肉都要僵了。
"呵呵......翼,你真有意思,我当然知道他是谁,我不是一直在叫他云吗?我和他可熟了,不过......"我用一根手指支着脸颊,若有所思的慢悠悠开口,
"我的印象可能已经不准了,刚才那个拉皮条的不是说他技术很好吗,这个我以前倒是没发现,也是,人总是会变的吗,所谓熟能生巧嘛......"
云的样子真有点可怜,像个毫无招架之力的靶子,正在被许多的却锋利无比的利刃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凌迟,一刀比一刀犀利,毫不犹豫。终于,云认命一样的疲惫的闭上眼,隐忍了多时的泪无声无息的淌下来,划花了脸上的残妆,浇熄了眼中的火花,再睁开眼时,里面已经绝望的如一潭死水,而作为刽子手的我,依然笑的如沐春风,温柔的像是个人畜无害的洋娃娃。
空空的流着泪的眼睛看了我最后一眼,云如同机械一样的转身,动作近乎木讷的向门口的方向移动,似乎是完全被掏空了,只剩了完整的空壳,任何一个碰触都能让他灰飞湮灭。而我,看到这个单薄的近乎孱弱的背影,轻轻的耸动双肩,笑了,在我越来越大的笑声里,他的身影摇摇晃晃,却终究没有摔到,就这么踉跄着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什么东西......冰凉的......好苦......是眼泪吗......只是......他没看见,我不知道,原来我的眼泪早就和着笑声一起震碎了我的心。
无聊......真的是太无聊了......
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说什么丢了自己,我看你根本是故意把自己弄丢了的。" 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面前,低沉的声音敲击着我的耳膜。
我浑身一震,什么?故意把自己弄丢了?我吗?
"因为被伤害,所以伤害别人,想获得近乎报复的快感......只是这么做......你难道真的快乐吗?"
罗翼,你狠。这一针直透心肺,似乎胸膛真的被穿了一个洞,冷风飕飕的吹进来,顺着血管猖狂的上下窜行,冰的我血液凝滞,呛的我不能呼吸。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