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如旧,对着那张熟悉的脸,他温柔声道:“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听话?”

赵婉娘恨恨地瞪着他,一双雾蒙蒙的眼?里攒了几滴泪,他轻轻一碰,她就?颤巍巍地在抖。

顾兰因低下头,耳鬓厮磨间提起了那一场落在春社?日的雨水。

他落下无数潮湿的吻,感受着她滚烫的温度,最?后?抬起头,陡然间回到现实。

何平安把唇咬破口子,嘴角都是血,浑身又起鸡皮疙瘩,眼?里都是讥讽之?色,似乎在嘲笑他。

顾兰因停住动作,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薄唇贴近她的耳朵,悄声问道:

“这么贞烈,是要我给你立一块贞节牌坊?”

何平安被?他用膝顶开双腿,顾兰因垂着眼?帘,此刻凭空多了无数的耐性。

他呼吸不稳,方寸之?间,将她紧紧桎梏在怀里,轻而易举拨弄她身上的琴弦。

午后?日影模糊,晒在透亮的窗纸上,唐心不明所以,只是听不见?声音了,心下又担忧,但走到师父门前,心生胆怯。

何平安扭过头,忍不住抓着他的头发,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唐心正要叩门,被?吓得不敢动作。

师父他……

直到傍晚,唐心也没?见?那门开过,闵先生还以为?顾兰因回去了。夜幕低垂时,顾兰因出来掬水洗了脸,他在库房里找了件女人的衣裳,唐心那时候出来撞见?他,好奇问了一句。顾兰因拣了件朱红的袄裙,微微顿住。

“你都看见?了?”

“什么?”唐心一脸懵懂,抓着头,仔细回想,不解道,“我就?听到她叫了一声,师父您打她了?”

顾兰因摇了摇头,他回到屋里,将衣裳丢给何平安。那身男装撕的破破烂烂,顾兰因点起一盏灯,灯下看她一举一动。

何平安翻遍了衣裳,怔怔地抬起头,随即又像是被?羞辱了一遍,她咬着牙,一双眼?熬得通红,穿好衣裳推门出去。她走在僻静的路上,偶尔会有一两个路人,这会子天黑,又快下雨了,何平安抱着双臂,脚步沉重,顾兰因不远不近跟在后?面?,分明是故意要看她的窘迫。

袄裙里没?有亵衣,她一身斑斑点点的痕迹,天要再?亮一点,她怎么办呢。

好不容易到了别?院,何平安低着头,快到卧房门口,一旁回廊拐角有个小厮忽然出声叫住她,吓得何平安腿一软,连忙冲进屋把门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