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不着家的,况且自己在外也有外室,对?自己这?个?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俊卿自有了?璧月,专爱她一人,连金霜都抛在脑后,秋妈妈之前还会提醒他,现如今跟着太太去朝圣,顺便将金霜也带走了?,家里只他一人主事,陈俊卿与璧月出双入对?,无拘无束,一时纵.情.过头,竟把身子亏了?。

当铺里,顾兰因忙完手头上的事,得了?一会儿空闲,从?柜台后退下。

他到这?后头来?见陈俊卿,眼下有几分倦意,只是与他站在一起,却?又显得十分的精神。顾兰因穿着荼白云纱道袍,人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见一点脂粉气在身,反观陈俊卿,一连几日的纵.情,眼无光身无力,一副死?鬼模样?,纵有一副好皮囊,灵气也败尽了?。

顾兰因拱手行礼,请他坐下,佯装不知他近日的行径,先嘴上关心了?几句。

陈俊卿将今日来?意说给他听,顾兰因听他说起柳家的小姐柳惠娘,垂眼撇开茶上的浮沫,微微笑道:“我常在当铺里,也听到几句市井间的话,柳小姐的父亲可是出了?名的腐儒,之前任底下县学里的司训,可有一群秀才骂他呢,他要?是知道自己女儿尚未过门,定下的女婿就要?先讨个?小妾,只怕不依,还要?退亲。”

陈俊卿不以为?意,他想?到璧月,满眼都是柔情:“柳惠娘是我母亲给我定下的,她爹是个?腐儒,教出的女儿也很无趣,纵是娶了?她,也是替我母亲娶她,而璧月是我心心念念的意中人,若真要?退亲,我也认了?。”

顾兰因看他这?副痴傻的样?子,笑笑不说话,心想?他这?辈子也就是个?秀才了?。

两个?人等到当铺里另一个?朝奉到来?,这?才出门,顾兰因铺子里跟他说了?几句话,陈俊卿先出门,这?会子人少,他也没料到门外会有人进来?,一时忘了?避开,两人迎面?撞上。

“诶呦!”

“小姐!”

那门外的少女被撞得站不稳倒退几步,正好被身后的丫鬟堵住,当下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丫鬟连忙把她扶起来?,心下自责,却?又急着甩锅,对?着那人就道:“怎么走路不看路,把人撞坏了?怎么办!”

陈俊卿立即道歉,说了?赔礼的话,低头看人,见是个?戴锥帽的小姑娘,这?会子摔倒了?,帽子后仰没有挡住脸,露出一张圆润的脸蛋。

不是十分貌美,比起璧月差远了?,陈俊卿收回视线,垂首在门首候着。

季三?娘今日端午跟着亲娘出来?,顺路来?这?里瞧瞧,见顾兰因今日在,心下有几分雀跃。她还有一根簪子在手边上,为?了?跟他说几句话,当了?也无妨。

而顾兰因早已听到了?声音,一双秀气的眼半阖着,掩了?那丝极淡的厌烦,另一个?朝奉这?些天可见多了?这?样?的小娘子,意味深长地朝他笑了?笑。

顾兰因朝成碧使了?个?眼色,成碧立马走到门边上,陪着笑脸,道:“姑娘是稀客,不巧,今儿陈公子约咱们家少爷去听曲儿,这?会子当铺里闵朝奉坐着,姑娘若要?典当东西,尽管找他,闵朝奉最是公道了?,童叟无欺。”

他用身子挡在季三?娘跟前,顾兰因与闵朝奉说了?声告辞,连看她都懒得看。日光洒在身上,灼灼热烈,季三?娘脸被晒的通红,期盼许久,看着他的背影,竟也觉得值了?。

而成碧见她这?痴痴的样?子,也是好笑,临走将她魂叫了?回来?。

季三?娘这?时才有些失落,她低着头,看到地上有个?荷包,眼神又亮了?。

“小姐,这?荷包都被踩了?一脚,脏兮兮的,丢了?罢。”小丫鬟道。

季三?娘摇摇头:“指不定就是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