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伞恨声说,随即冷笑,“那请医生你告诉我,昨晚到底在哪,血迹又是怎么来的?”
比起她的濒临崩溃,拉斐尔语速不急不缓,倒有几分无奈,“昨晚我负责的一个病人突然发病,血迹应该控制他的时候沾上的。”
林归伞一个字也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
“熬夜,照顾病人,就连这血迹的角度形状,都与我的遭遇对上了。”
“不是巧合。”拉斐尔打断她的咄咄逼人,闭了下眼睛,“林小姐听说过海马效应吗?”
林归伞被怪物养兄送入疯人院,因为所处环境也了解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这个我知道,简单来讲就是既视感,不曾经历的事却在记忆里好似发生过。”
她扯起嘴角,“所以医生想告诉我,以上这些都是我的海马效应?”
拉斐尔点了点头,“虽然学界对海马效应的成因并无定论,但在我个人看来,就是林小姐敲开办公室的门,潜意识收录了我熬夜照顾病人,不小心留下血迹这些细节。”
“然后编造进莫须有的记忆中。”
林归伞不无讽刺地说:“那我的脑子也太神通广大了,一瞬间无中生有,还编得那么煞有介事。”
“因为根本就不能算无中生有!”
拉斐尔从林归伞进办公室起,第一次产生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他将电脑屏幕转向林归伞,展示此前敲敲打打的内容。
那是一段监控视频。
凌晨两点的医院走廊,一个身形消瘦的黑发女子,穿着病号服,正面露惊惶朝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奔跑。
没有穷追不舍的怪物,更没有焦头烂额的医生。
从头到尾只有林归伞,在监控画面里上演独自一人的独角戏。
林归伞着了魔般,抱着电脑显示屏死盯不放,又拖着鼠标一遍又一遍来回点击。
拉斐尔担心惊扰到她,放轻了声音,“今天一早上班,我就接到护士的消息,说你昨晚在医院跑上跑下,很久才消停。”